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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靜立，默然無語，好一會兒，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池小滿。

「你……是蘭方？」她還是很難相信，蘭方那張妖艷絕美的臉，會變成如今這模樣。

「是。」蘭方垂下眼眸，承認了自己，但也回避了尉遲慕的目光。

「你的臉、你的聲音……」怎么變成這樣了？後面這句話太傷人，她問不出口。

盡管池小滿沒問，但提到臉和聲音也等於問了。蘭方倒並不以為意，他從小就很討厭惡自己那張過於美麗的臉，是後來遇到尉遲慕，他才重視起自己的容貌，以為可以利用那張漂亮的皮相吸引尉遲慕的注意，卻不想仍是讓所愛之人厭惡……

「是我自己毀去，不必為我感到難過。」粗啞的聲音從蘭方口中傳出，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喜歡這樣的聲音，像是為自己披上了一層保護，這樣難以流露出真情的、粗啞難聽的嗓音，讓他有勇氣與尉遲慕直視。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讓人護送你們回靖國營地。」他看向尉遲慕說道。

尉遲慕尚未開口，池小滿先擔憂地說道：「不，你的身分已經暴露，方七肯定首先要對付你，你救了我，我──」

蘭方粗暴地打斷池小滿的話，道：「王妃不用多言，蘭某救王妃也是有私心的，如今蘭某的目的已經達到，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