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把柄(2 / 2)

汗水與鮮血,將看台上的觀眾們刺激得如發狂般粗鄙的吼叫。

「打死他,打死這個黃猴子!!!」

鉑金打造的槍柄被手掌溫暖,接頭人按緊了自己的槍,心里平靜了許多,可當他剛想把手抽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右臂酥麻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你?!」接頭**駭,可不管他怎么用力,右臂就像是被人斬斷了一樣,沒有絲毫的感覺。

林向晚翻出手拳,她靜白的手心里躺著幾枚素潔的銀針,銀針在白灼燈下閃著嫵媚幽藍的光芒,「我要是你,就不做那種蠢事。我既然有膽量和k談,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准備。你要除我很簡單,不過你能除了我身後的人么?」

麻木的感覺如某種疫病般開始順著手臂向整個右半身蔓延,接頭人此刻就是有天大的怒氣,也都化為無形,他苦笑著求饒道,「林小姐,算我有眼不識泰山。你若一定想見k,那我就不怕麻煩,給你遞個口信,不過話說回來,所謂願賭服輸。如果這場賭局,我沒輸呢?」

咦?身體被制,卻依然不死心?

這種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的倔強,讓林向晚幾乎要為他叫好了。

只不過,她既然費了這么多功夫設下了局,又怎么會讓他輕易就逃出去。

「沒輸嘛?我看,馬上就要輸了啊。」在接頭人耳邊低語,葉向晚用兩個手指輕輕地朝台上點了點,「倒!」

坦克的攻擊力再強,畢竟也還是肉身,不是鋼鐵打的,在掄了太久的拳頭之後,眼看著徐雲起被打得血肉模糊,於是他稍稍地停頓了一下,想要喘口氣。

可也就是這一停頓,一直蟄伏的徐雲起突然從地上竄起來,伴著葉向晚的那一聲,「倒。」緊握的右拳一下擊在坦克的太陽穴上。

場中的時間像是有片刻的停頓,隨後,小山一樣的坦克轟然倒地。

勝負在一招之中見了分曉。

裁判在讀秒時,一向吵得像蛤蟆坑似的拳場中難得地寂靜了,台上的觀眾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以凶猛殘忍體格健壯的坦克,被人用看似輕巧的一招打倒,竟再也爬不起來。

直到裁判喊出「ten.」並將徐雲起的手高高舉起來的時候,台上驟然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與叫好聲,拍了拍面色如土的接頭人的肩膀,林向晚眉開眼笑的說,「願賭服輸,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向晚帶著葉楠離開拳場的時候,雪仍在下。

一片一片的雪花,就像少時讀過的課本中所描寫的那般,如鵝毛般從紫藍色的天空里打著旋地落下。

一直落在葉楠長長的睫毛上,借著他的體溫,化成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只不過,現實沒有書本里那樣美好。停車的地方離拳場還有幾百米路,林向晚抱著葉楠,一大一小,艱難地在齊膝地雪地中挪動著。

「媽媽在前面走,小楠跟著我的腳印走,好不好?」

三四歲的孩子雖然沒有多少重量,但現在天氣寒冷,怕葉楠著涼,林向晚特意給他多穿了幾件,抱著葉楠走了多沒步,她就覺得心臟在胸膛里嘭嘭地激跳著,口中隱隱地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葉楠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中百元大鈔疊成的綠青蛙,就像是什么也沒聽見。

林向晚在心里輕輕地嘆了口氣,將葉楠放下,自己奮力地向前走著,在積雪中開出一條道理來。

四年前,葉向晚改了母姓和沈士君一起來到美國。她沒有選擇已經辦好入學手續位於馬里蘭州的jhu,而是一路輾轉,來到中部的芝加哥,讀了一所普普通通的社區學校。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以為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堅強的女性,也足以為一個人的軟心腸,化成鐵石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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