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創口貼(2 / 2)

林向晚因為身在法醫組,每天除了埋頭處理各種檢測報告翻看對比以前的報告之外,根本沒時間去管別的閑事,所以對這兩個案子,她也只關心後面那項。

一般來說這種變態殺手都是人格或者心理有著及其嚴重缺陷的人群,但他們這次面對的對象卻完全不是這種類型,他很狡猾,而且心理素質極好,像是和法警們做游戲似的,每次當法警和辦案人員自以為有所發現的時候,他就會在第一時間給予他們致使的打擊,而這種打擊往往是另一具年輕的女屍。

像這類極端案例是非常考驗人的,林向晚以新人的身份出現,才剛接手工作一個月就遇到這樣的事,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大哭。

案子破不了,上面給了任務完不成,全組的人壓力都很大,蘇岑就像是一個滿載的炸葯桶,隨時都有爆炸的威脅。

工作上的事情林向晚一般是不會帶回家的,但這次案件實在太特殊,她沒辦法只好把成包成包的資料扛回了家。

每天等葉楠睡著了,她就秉燈夜讀,希望可以早點找出其中的線索。

因為是老小區,所住的居民大多都是老年人,所以每天一過了十點鍾,小區里就會立刻安靜下來,林向晚將手中的資料翻得嘩嘩做響,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就在她對一張照片上的刀口產生莫名的熟悉感時,突然從門外傳來清晰的敲擊聲。

林向晚心里咚得重跳了一下,她捂著胸口走到房門前,低低地問,「是誰?」老式的防盜門,沒有貓眼,林向晚自從被楚狄驚嚇過一次之後,再遇到有人敲門,總是先問清楚來者是誰。

門外傳來男人沉穩的回答,「徐雲起。」

林向晚長出一口氣,把門打開,對著男人無力道,「你怎么這么晚來啊,嚇死我了。」

「怎么?最近惹了麻煩?」徐雲起皺眉,林向晚側了側身體,把他讓到屋里。

「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看案……老徐,你的臉怎么了?」借著屋里的燈光,林向晚看清徐雲起,男人的臉上一片青紫,眼圈下有厚重的淤血印子,嘴唇也破了,外翻著腫得老高。虧他還問她是不是惹了麻煩,真正惹麻煩的是他自己吧?

林向晚來不及聽徐雲起解釋傷口是怎么來的,趕緊從里屋把急救盒抱出來。

臉上的傷沒什么大不了,但是眉骨上有一道卻是極厲害的,不縫針恐怕不行。

林向晚有點猶豫地對徐雲起說,「我這沒麻葯,而且我手會抖,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吧?」

「沒關系,你來吧。」徐雲起和氣地說道,隨即閉上了眼睛,好像根本不擔心林向晚會把他的眉毛上縫也一條粗腿蜈蚣。見他態度如此坦然,林向晚也放下心,不再多說話,專心地給徐雲起縫起傷口。

「手抖得好些了么?我看你平時的時候好像沒什么太大影響。」針刺過去,帶出一條血線,徐雲起的眉頭只是微微顫了顫,說話的聲音卻一點波瀾也沒有。林向晚在心里贊了一句真是條漢子,隨即答道,「平常偶爾會抖,不過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但是不能上手術台,越緊張就抖得越厲害,最嚴重的時候連刀也拿不了。」

「這樣,那你現在的工作不是很好,即能上台子,又不用擔心患者會投訴。」徐雲起打趣著說。

林向晚輕輕笑了笑,「要不然你以為我這么拼命做什么?主要還是待遇不錯,租孩子再養孩子還能有剩余。老徐,你這傷是怎么搞的?」

自從葉楠和林向晚住回h市以後,徐雲起經常會抽空過來看她們,來的時候還總帶東西,開始林向晚還挺不好意思的,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徐雲起和她以前接觸過的男人有很大不同,從小長大林向晚身邊的男人,大多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偶有像楚狄這類的,本質雖然是野獸,但人前也總要裝出一副君子的模樣,好將自己偽裝起來,不被人發現其真身。

可徐雲起卻從不偽裝,他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他給人做保鏢做打手也從不覺得自卑,若有人問起他的職業,他也不會遮遮掩掩地說是保全工作。

他給林向晚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好像天塌下來也沒事,只要有這個男人,她就不用趴著。

縫到最後一針,因為要打結,所以林向晚手勁加重了些,徐雲起抿了抿嘴,把痛勁忍過去,才道,「打拳。」

「這里也有拳場?」林向晚失聲問道,拿剪子將線剪斷,把傷口清理了一下,又敷了些葯蓋在傷處,「黑市拳場?不是取締了么?怎么還有?」

「有錢賺,什么生意都有人鋌而走險。」徐雲起答,「市里幾個正規的場子,私下都有黑拳生意,你不知道罷了。」

林向晚咂咂嘴,但轉念又覺得不對,「你不是和朋友開了公司?怎么又回去打拳?公司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