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被逼無奈，只好輕輕下手，在會陰穴上捻進了最後一針。

「有感覺了嗎？」張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感覺你個頭！」沈茹冰臉上紅雲一片。

張凡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過了一刻鍾之後，把針一一拔下。

此時，沈茹冰神色已然有了變化，不似剛才那么冰冷，而是浮上了一層溫柔的喜悅之色。

「這回感覺如何？」

張凡一邊給針消毒，一邊問道。

「問問問，老問什么？」

沈茹冰覺得神清氣爽，氣息通暢，心情格外地好，她已經兩年沒有這種好心情了。

但她不想讓張凡太得意，緊持不承認感覺良好。

「呵呵，既然沒效果，就當我沒治，我回中醫院了。」張凡譏笑著，站起來。

沈茹冰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喊道：「有感覺！感覺不錯！成了吧？」

「呵呵，這就對了。」

重新換上了外衣，沈茹冰挽著張凡，兩人一起走下樓。

趙老爺子正在心情興奮地等待著，見外孫女一臉春風從樓上下來，精神狀態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特別是臉上還有一層淡淡的羞色……他心中一喜：莫非二人在樓上卧室里已經做下了？

他狡黠地看了張凡一眼，嘴角的笑容十分曖昧。

沈茹冰冰雪聰明，哪能看不出外祖父眼中的齷齪！

她臉上一紅，狠狠地白了趙老爺子一眼，轉身對張凡道：「張凡，針灸針完了，下一步該是開葯方了吧？」

這樣一說，明擺著是告訴趙老爺子：你外孫女沒那么賤！第一次見面，就叫一個陌生男人攻城掠地？

趙老爺子聽見兩人不是在樓上睡覺，而是行針，剛才滿心的歡喜，一下子冷掉了許多：茹冰啊，我趙氏祖傳醫術能否發揚光大，全靠你能不能拿下張凡了！你二人剛才獨處一室，你竟然守身如玉，太讓我失望了。

不過，聽到沈茹冰叫張凡開葯方，趙老爺子心中轉而一喜：葯方一開，馬上落入到我的手中，我就多了一手治虛氣停經症的絕技了！

張凡冷眼觀察這祖孫倆的表演，他從趙老爺子的一系列行為中已然確信，這老爺子不是個好東西，必須防他一手，便笑道：「方子中有幾味引子，很特殊，我要回家把葯配好了再拿來。」

該死！趙老爺子暗罵道，怕我偷藝呀！

晚五點下班，張凡開車回到家里，跟尤林國通了電話，告訴他，沒有簽勞動合同，只是臨時見習。

尤林國打著哈哈，說「這很正常」，慢慢就會跟你簽合同的。

張凡和涵花商量來商量去，尤其是尤林國的人品比較差，所以覺得這里還是有問題。

涵花建議給錢亮打電話咨詢一下，錢亮是個見多識廣的人。

於是張凡撥通了錢亮的手機。

錢亮聽完了張凡的介紹，嘿嘿笑道：「這叫送空人情。」

「你具體說說看。」

「幫人辦事，一般有兩種辦法。」

「哪兩種？」

「比如你這件事，尤處長可以跟侯院長說：這事你就當我本人的事給辦。這樣的話，侯院長一般就不會收你的錢，而是把人情帳記在尤處長身上。」

「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簡單了。尤處長可以跟侯院長說，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你考察一下，看能不能進中醫院工作。這樣的話，相當於給權力尋租的侯院長介紹了一個賺錢的主顧。侯院長在一定程度上還要感謝尤處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