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名醫正了正眼鏡，又道：「我聽孟市長介紹，為您的哮喘，去首都找過專家，還去過島國醫院，都沒有效的治療方法。我承認，民間醫生有時候會有些偏門術法，但再怎么說，也不是正規的，人命關天的大事，怎么能所托非人？」

他的意思是說張凡是野路子，不行。

孟老微微一笑，「張凡搞基層醫療工作，一線實踐經驗多，應該會有一定水准的。」

「水准？村醫就是村醫的水准！」杜大夫鼻子簡直氣歪了，憤憤地道。

這時，剛才跑掉的孟津妍又悄悄返身回來，聽見杜大夫大肆貶低張凡，氣得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插嘴道：「張凡醫生的水平，不知比你們專家高多少呢！」

杜名醫見小姐替張凡說話，又嫉妒又仇恨，卻不知如何應答，呆立不動。

「咦，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孫女竟然替男孩說話？」

孟老假裝詫異地笑道。他早已瞄見孫女的表情神態跟以往有些不同，不由得心中奇怪地思忖：張凡這小伙子不錯，有蓋世的奇能，配我孫女也不為過，但盡管如此，也不至於初次見面，就把我家驕傲的小公主給弄得情定終身了？

「爺爺，你說什么呀！不理你了。」孟津妍臉紅了，轉身再次走掉。

孟老笑了笑，對張凡道：「那么，張醫生我們就開始吧？」

杜名醫見無法阻止，氣得一臉烏煙瘴氣，只好站在一邊，等著張凡現丑時再發起回擊。

三人回到卧室，張凡讓孟老躺在沙發上，給他切了脈，又進行了透視，對病情已經了解得清清楚楚。

「孟老，你的哮喘無大礙，我先給你針灸一下，然後再吃兩服中葯。」

說著，張凡掏出針袋，取出七根細細的銀針，在孟老胸前，下了七針。

杜名醫背著手在旁觀看，輕輕笑道：「我從未聽說針灸能治好哮喘的，依我的研究成果來看，針灸只是暫時的麻痹而己。」

張凡冷笑一聲，沒有回答，點支煙，狠狠地抽幾口，把煙灰往名醫身上一彈。

名醫一身毛料西服，怕燙了，向後一閃。

「好哇，你在孟老面前吸煙！你會引發孟老哮喘的！安的什么心？」

名醫尖叫了起來。

張凡再深吸一口，俯下身，往孟老面上一吐！

一股濃濃的煙霧，直撲孟老鼻孔。

孟老本是不吸煙之人，乍然聞見強烈的煙味，不禁張開嘴，挺直腰——

「啊欠！」

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眼淚流了出來。

「張醫生，你這是……」孟老一邊用手絹揩眼淚，一邊詫異地問。

「孟老，」名醫搶先道，「您別怪他，他沒有醫學基本常識，不知道在哮喘病人面前不能吸煙。您趕緊讓他走吧，這樣下去，孟老的哮喘會發作的。」

孟老有些不相信張凡竟會如此，以他對張凡的認識，張凡吸煙之舉，一定是有原因的：「張醫生，這……」

「孟老，剛才這口煙，您吸得好，噴嚏也打得痛快，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啊！」名醫叫起來，「扯！吸煙有害健康！」

「是這樣，孟老，」張凡把名醫往旁邊一推，道，「下針之後，肺經漸漸疏通，但你久病沉痾，肺經要經兩個時辰才能完全打開。為了提高速度，我引導你打了這個噴嚏，這一下，肺經與其它經脈的脈絡完全理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