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睜開眼,感到一陣極度的舒適感在全身蔓延,如飲甘醇,如沐春風,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歡樂之感。奇怪,這種感覺,只有和女人在一起之後才會產生,怎么睡了一覺就如此?
「好的好的,謝謝。」張凡一邊應著,一邊向對面鋪上看去。
左邊少婦的鋪整理得整整齊齊,人已經不見了。
「上鋪那女的,下車了?」張凡有些奇怪,遲疑地問。
列車員一愣,「她前一站下的車。怎么,你丟東西了?」
張凡情知她出手大方,不是小偷,所以,也沒有查看手機和錢夾,搖頭道:「沒丟沒丟,我就是隨便問問。」
列車員離開後,張凡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忽然驚呆了:媽呀,這是怎么了?自己身上的武裝全部解除,床單上……
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臨睡前是和衣躺下的!這點張凡記得清清楚楚。
他煉過古元玄清陰陽秘術之後,陽關堅固,絕不會輕易自己出問題的。可床單上那些東西……
不好!被人暗算了!
一陣驚懼襲上心頭,張凡小心臟狂跳起來:奇怪,我怎么睡得這么死?連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急忙坐起來,在旁邊找到了衣物,匆匆穿好,從上鋪爬了下來。
汪月還在昏睡,張凡也懶得問她什么,沒有驚醒她,只是輕輕坐在她床邊。
挺可憐的女人!
空有一身絕美嬌艷,卻得了那種煞風景的病,整個人都毀掉了!要是不治好那病,她這輩子也就沒什么快樂了。
同情了一會,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喜歡,好想吻一下她的秀發。
剛剛把頭俯下去,突然想到馬上就到站了,涵花正在劉家庄望眼欲穿地等著他呢,便收回了花心,正襟危坐,望著上鋪,困惑不己:這女的用的什么手法把我弄昏過去了?
不是暗香吧?
應該不是,如果是暗香的話,一定有殘留的味道。
點穴?
也不可能。點穴的話,當時我會感覺到最初的一擊。事實是,我昏睡前一點感覺都沒有。
奇怪,莫非遇到了世外高手?
車到水縣車站時,汪月還沒有醒來。張凡給她掖了一下被角,然後下了車。
走出車站,不禁感嘆,水縣的變化真大。半年沒來,這里已經起了好多高樓,氣派得像是一個大都市了。
四下打量,准備找一輛出租車去劉家庄,突然被人攔腰抱住。
不用回頭,單從兩只手,張凡就摸出來是涵花了。
他握起她的兩只手,拿在嘴上狠狠地親了幾下,一拽,就把一副軟綿的身子拽到了身前。
涵花臉上掛著淚珠,卻是笑逐顏開,只看了張凡一眼,便嚶地一聲,撲到懷里,把頭臉拱在胸前,低聲哭泣起來,再也不肯抬起頭……
張凡細細地在她的秀發上親了好大一會,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涵花,回家再說吧。有人看我們呢。」
涵花這才松開手,揩掉眼淚,委屈地道:「你再不來,我就回家看你去了。」
兩人乘出租車一路回到劉家庄。
張凡首先去看了涵花奶奶。
老太太這幾天身體狀況有所恢復,精神也好多了。張凡給她號了脈,感覺有點老年性氣虛,便以小妙手給她輸了一些真氣。
輸氣之後,老太太精神強健了不少,說話聲音也不那么弱了。
「其實奶奶沒什么病,」張凡對涵花的爸爸媽媽說,「就是年紀大了,以前營養跟不上,積下不少虛弱,又無法短時間補上,所以會出一些狀況,同時導致精神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