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吹笛子?連根笛子都買不起,窮的褲襠都開了,真不要臉!」
「吹得太難聽了,好像豬被狗給弄了。」
張凡臉上熱辣辣的,扭頭快步離開。回到家里,把笛子取出來,扔進了熊熊著火的灶坑,大聲地捶著自己的頭,喊道:「我一定要買一支最好的笛子!」
笛子燒了,但一直沒有泯滅。
此刻被田秀芳的話一下子重新點燃昔日的希望,不由得自信地道:「你放心,我會吹的很好的。」
「哈哈哈哈,我拭目以待。」
田媽媽和保姆在廚房里忙了一個多小時,准備了好多菜。
看看手表,老頭子的門球比賽還要兩個多小時才能結束,她擔心女兒和女婿餓了,便剝了香蕉和橘子,洗了米國大櫻桃,拼成一個水果沙拉盤,端著盤子向東屋走來。
東屋的門關著。
田媽媽伸手剛要敲門,忽然從里面傳出聲音來。
「吱嘎吱嘎……」
聲音細微,但是非常有節奏,像和尚的木魚,又像音樂的拍子,聽起來讓人臉紅心跳。
田媽媽雙手一抖,意識到屋里正在有故事發生,急忙轉身,想要躲開。
剛剛邁開步,忽然聽見一聲尖叫,「噢耶!」
是女兒田秀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高亢,甚至有些刺耳。
田媽媽擔心女兒受屈,不由得停住腳步,站在門前繼續傾聽。
「怎么,弄疼你了?」張凡的聲音。
「沒事兒。」女兒的聲音帶著顫抖。
「沒事你叫什么?小心被你媽媽聽見。」
「誰媽媽?」女兒反問道。
「不,不,是,是咱媽。」
「別說話啦,說多了把情緒都弄沒了。快點,該做什么做什么,人家心里特著急,你摸摸……」
「摸哪兒?」
「摸這兒……」
田媽媽臉上一陣火燒火燎,暗道:秀芳這個死妮子!這么開放,我年輕時候,老田往下看我一眼我都羞得半天抬不起頭,她可倒好,一個勁地讓男人摸。
「噢,摸到了。」
「怎么樣?」
「你手背冰涼!」張凡輕輕道,「怎么回事?」
「你是中醫,主治婦科,難道沒聽說過,干事時中間停下來會得病嗎?我都被你給害得手腳冰涼了!」田秀芳甜甜地嗔著。
「我有點擔心,咱媽不會過來吧!」
「我媽是明白人,不會進來打攪的,倒是你,快點吧!」
「好,你翻過身去,放松……」
接著,吱嘎吱嘎的聲音又重新響了起來。
噢,看樣子女兒沒有受罪,而是在享福。
田媽媽一顆心放了下來,躡手躡腳地端著盤子回到廚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