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什么回應也沒有。
張凡一愣:是不是她偷偷溜掉了?
忙轉過身來看。
巧花不但沒有跑掉,而且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准備,只不過她覺得太過羞怯,不敢出聲回應。
只見她雙手抱在胸前,弓著腰,倚在玉米秸桿上,蛾首低下,身子微微地發抖。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透過玉米葉子照下來,患處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張凡慢慢走過去,站在她身後,彎下腰,左左右右,仔細察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久久凝視著。
「快點看吧,人家都要羞死了。」巧花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
「你沒看過婦科醫生吧,婦科檢查就是這樣。」張凡一邊說,一邊繼續凝視著患處,心中有些發虛:這牛皮癬怎么這么厲害?
這塊牛皮癬看上去有巴掌大,把半邊臀部都遮住了,癬上有些發白發灰,有皮屑在上面,厚厚的像是老繭,用手指一撓,就有細屑往下掉。
張凡遇見過不少大病,但未不為難。此刻,卻是相當為難了。
這是深度癬疾,不但整個皮質已經被細菌破壞掉了,而且深入皮下,約有一厘米之深。
可以說,整個半邊臀部,已經快廢掉了。
看看巧花抱著雙肩蛾首深低的可憐樣子,一股同情之感在張凡心中油然而生!
女人得了這種怪病,真是不幸到家了!
為什么?
這病所處的位置相當不對呀!
男人再是興致勃勃,手觸到這牛皮癬,也會索然失去興趣的。
咦?張凡突然悟道:莫非三水哥離開巧花,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牛皮癬,就是皮下真菌在作怪,真菌不斷地吸食皮肉細胞,使皮質變硬變質,正常醫療手段,根本無法治癒。大概三水對媳婦的牛皮癬產生了絕望?
「你想什么呢?」巧花見張凡久久沒有動靜,便問道。
張凡用手指在上面輕摁了幾下,道:「巧花姐,你這個牛皮癬是怎么得的?」
「我哪里知道?不知不覺就得上了,起先只是有點癢,後來越來越厲害。」
「你沒有坐在過很臟的東西上吧,比如土上?」
「瞧你說的,我一個女人家,怎么會光著屁股坐在臟東西上?」
「你的家人有得牛皮癬的嗎?」
「家人?」巧花一愣「三水的腳上有一塊牛皮癬!小凡,你的意思,是山水傳染給我的嗎?」
「有這個可能。」張凡用手指在癬的周圍摁了幾下,問:「疼不?」
「不疼,就是有些癢。」
「看來你這個牛皮癬有擴大的趨勢,面積擴大,深度也增加。顏色相當不對頭,如果不及時治好的話,也許會發生癌變。」
巧花全身一激靈,刷地一下回身,驚叫:「癌變?媽呀,你不是嚇我吧?」
張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等回去之後,我先用粉方給你抹一抹,如果不行的話,我只有配個新方子試一試了。」
巧花聽張凡說的沒信心,心情失落,忍不住嬌嗔譏諷道「這么一個大神醫,請不要說這種泄氣的話好不?我一直以為你有幾把刷子,沒想到也是個半瓶子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