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近了農葯商店。
「那個,來五瓶!」
大溝子指著葯櫃上的甲氰菊酯。
這是一種劇毒農葯,如果用來殺害蟲的話,一般農戶一瓶都用不了。
這個人卻一下子買五瓶?
營業員懷疑的看了大溝子一眼。
大溝子問道:「看什么?多少錢?」
營業員算了算,然後把五瓶甲氰菊脂包在一個大塑料袋里遞給大溝子。
望著大溝子走出店門的背影,營業員心里相當激動,幸災樂禍的幸福令她差點笑出聲來:十里八村,馬上就要出大新聞了!
當天晚上,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就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空中不斷有雷電閃起,西北風順著山谷刮來,天和地仿佛都在崩潰。
爸爸媽媽已經在卧室里睡著了,張凡坐在客廳里看球賽,涵花坐在身邊織毛衣。
這兩天的事,令涵花心神不寧。
她帶著幾分埋怨的口氣說,「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你不該跟大溝把仇越結越深。」
張凡拍了拍嬌妻的香肩,「我知道你無法享受這種狗血激情。不過,你放心吧,這場戲很快就會拉下帷幕。膿瘡不出頭,永遠痛在肉里,不如一刀捅出來。」
涵花哼了一聲,「你怎么料定大溝子肯定去魚塘下毒?」
「大溝子殺不了張家的人,肯定要殺張家的魚,他殺不了張家的魚,他就會殺他自己。」
涵花眨眨眼,很不信服地又哼了一聲。
看完了一場球賽,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
涵花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咱們睡吧。」
涵花伸懶腰的時候,胸前繃得又緊又高,一雙美目也是情光縷縷地投過來,令人無不顫抖。張凡輕瞥了一眼,喜愛之情涌上來,忙攔腰抱起她來,走到卧室,輕輕擺放床上,便要打工。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張凡沖涵花神秘一笑。
三虎的聲音傳來:「張總,果然抓到了人,不過不是偷魚的,是下毒的!」
「好好保護好現場,我馬上報警!」張凡道。
馬上給張家鎮警察所的所長打了一個電話。
所長答應馬上派人過來。
15分鍾之後,張凡和警察一起趕到了魚塘。
三虎四豹提著五花大綁的大溝子,摔到張凡面前:
「張總,這小子給魚塘下毒,被我們當場抓住,人贓俱獲。」
三虎說著,指著地上一只提包,里面幾只毒葯瓶子。
警察用手電照一照那三個毒葯瓶子,只見上面標簽印著「甲氰菊酯」。
「這是你帶來的嗎?」警察問。
「是我!老子敢做敢當!」大溝子吼道。
「扔進魚塘幾瓶?」警察問。
「兩瓶!怪老子手慢!手再快點,這三只也扔下去,叫你這池魚死光光。」大溝子余恨未消,狠狠地吼著。
四豹說:「應該是扔進去兩只瓶子,我聽到了兩聲響。」
兩只,已經足夠了。
這種劇毒農葯,對魚類可以說是秒殺的!
警察們好幾只手電筒向水面照去。
只見水面上一片白慘慘的,無數只魚浮在上面,肚皮朝上,死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