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從中間截斷為兩段。

一段仍然留在張凡手里，一段落在了病床上！

兩段都是絲毫無損，既沒有碎玻璃碴子，又沒有斷裂。

眾人眼睛都直了！

這是什么功夫？

有手劈磚頭、手劈石板的，沒聽說手劈滴流瓶子的。

這也太驚人了。

是燈光下遇鬼，還是燈光下遇神？

慢慢地，空氣中開始有一股臊氣。

不知是誰嚇尿了褲子。

張凡把手里的半截瓶子，輕輕扣在黃省長的右腎上面。

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張玄陰渡厄符。

「去！燒符？」有人小聲驚呼！

「原來他是神漢！」

「跳大神跳到醫院來了！真有這小子的！」

科主任扭頭對院長道：「院長，還是叫保安把這小子轟走吧！這么離譜的事，傳出去，對我們醫院的形象影響很壞！」

院長此時手里有刀的話，恨不得一刀割了張凡。

但他畢竟是院長，是行政技術官員，他知道自己是誰，省長是誰。他哪敢造次，微笑一下，以樂見其成的理智道：「且看張醫生的！」

科主任卻沒有院長的涵養胸懷，猴急地跳了起來：「滾，給我滾出去！」

張凡斜了他一眼：「叫什么叫？有理不在聲高。」

「滾！」科主任暴跳著。

張凡輕按住他的肩膀：「別像猴子似地跳。安靜，兩分鍾後我把結石給你取出來，管保你給我跪地不起！」

科主任的肩膀上一陣麻木，無法動彈：這小子輕輕一搭，就麻了，要是打我一下，還不……這小子那只手，有什么靈異鬼事？

想到這，不由得害怕三分，「我等，我等十分鍾也可以！只要你把結石給我取出來，我跪地上給你舔鞋底！」

張凡一笑：「好吧，准備好你的唾沫，我的鞋底很干的。」

說完，掏出打火機，將符紙點燃。

小小的火苗，加上一縷青煙，在眾目睽睽之下顯得有幾分怪異。

張凡閉目不語，心中默默想著結石的樣子，暗禱結石快出來。

符紙一點一點地燒掉了。

一片片灰燼，落到地上。

張凡睜開眼，撣了撣身上的灰燼，沖段小茵笑道：「段主任，已經搞定了。」

「這……就完了？」

「你掀開瓶子看看吧。」

段小茵慢慢拿起黃省長腹部的瓶子。

肚皮上，明晃晃地四顆黑黝黝的結石……

張凡雙手一攤，「黃省長，你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