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電梯里，商妤舒便狠狠地教訓道：「你真犯傻！傻透腔了！」

「從何談起？」張凡看著她的小模樣笑問。

「人家醫生都把小病說成大病，把沒病說成有病，你為什么把顧老說成根本沒病？這不是自我貶低醫術嗎？」

張凡雙手一攤：「實事求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准。顧老不是直接下地走路了嗎？就是沒病嘛。」

張凡放著明白裝糊塗，氣得商妤舒用手指點他的額頭：「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白白被顧公子占了便宜，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咽！」

張凡微笑不語，默默地站著，一直到電梯到達一樓，也沒說一句話，似乎真的後悔了。

商妤舒奇怪地看著他，「你這是怎么啦？」

張凡呆了半天，緊盯著她的眼睛，神秘地看著他，輕輕反問道；「你以為，我會有這么傻？」

商妤舒一愣。

她知道，眼前的張凡，有神鬼莫測之功。

想了想，輕輕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訴我嗎？我不會說出去的。」

「不必了，」張凡大步向停車場走去，呵呵笑道：「我只等著顧家把大額支票送過來。」

正在這時，商妤舒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顧公子的手機號。

她急忙抹開手機，聽見里面說話的竟然是顧公子的姐姐，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商主任，商主任不好了，我弟弟突然心肌梗塞，暈倒了。」

「啊？這怎么可能？」商妤舒一驚，忙抬頭看向張凡。

「剛剛暈倒的，醫生說人不行了，要我們准備後事。我爺爺也急得快犯病了。商主任，您趕緊把那個神醫張凡叫回來！我爺爺說，看來只有張凡能行了。」

「噢……」商妤舒不知怎么辦好。

為救人一命，她當然要求張凡回去。

可是，剛才給顧老治病，是她求去的，讓他受了那么多侮辱，眼下，她還有什么臉再求張凡一次？

愣愣地，她美麗水汪汪的眼神看著張凡。

張凡把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一晃，直搖頭，示意商妤舒不要答應顧公子的姐姐。

商妤舒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著手機回答，「張凡已經開車走了。」

「那你趕緊給他打電話，叫他趕緊回來，診費的話，他要多少給多少！」顧公子的姐姐火燒眉毛了，不得不慷慨地道。

「錢不錢的倒是小事，張神醫也未必就在意錢。還是救人要緊，我馬上跟張凡聯系一下。」商妤舒說著，便摁斷了電話。

她打量著張凡，眼里笑笑的，很神秘，上上下下，把張凡看了個夠，看得張凡有些不自在，問她：「我很帥？」

她不回答，只是看。

又看了一會，終於幽幽地笑問：「顧公子的病……是你搞的？」

「你看呢？」張凡聳聳肩。

「就是你搞的！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商妤舒道。

「你不要亂猜呀，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

「其實我當時也替你窩火。」她很理解地道。

張凡冷冷的道：「他可以不給我一分錢，但是他不能侮辱我。」

「那么，你回去給他治病嗎？」

「當然不回去！」

商妤舒道：「顧公子固然不對，但他罪不至死，這樣的看著他死了，是不是……有點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