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也不會在眾人面前承認自己壞了天理。
「好吧,我也不追究那些。若是想治病的話,先積天德,後得天助。你多做一些善事,三個月後來找我。」張凡神秘地道。
「善事?」侄孫騰飛不太習慣地道。他歷來只做壞事,做善事對他來說有很大心理障礙的。
「對,善事。」
「什么做呢?都做什么呢?」侄孫對此一無所知。
「我不是讓你去『給乞丐揉腿,給寡婦挑水』,你要做的是捐錢給農村小學,給養老院,給大病無錢治的患者。能辦到嗎?」
「能!」騰飛有了具體任務,很高興地答應下來。
「盡自己的力,不必追求量大錢多,以精准扶貧為指導方針,知道嗎?」
「明白,我明白。張神醫的意思是要我把每一分錢都花在被捐者身上,不要被中間環節給侵吞了不是?」
「你是明白人,照著去做吧。」張凡揮了揮手,意思是他可以滾開了。
侄孫騰飛彎腰退下。
這時,護士走出來道:「著針之處已經有紅暈一圈。」
張凡掐滅煙頭,大步走進房間。
見針效己老,便飛手拔下七支玉綿針,伸出小妙手,「撲撲」幾下,點在顧公子全身十八個穴位上。
這些重擊型點穴,一下子擊開被張凡先前封住或半封住的穴道。
不過,這次張凡聽從了商妤舒的勸告,不想讓顧總看著他治病太過簡單,便有意留下了幾個半通半閉的穴位,留給湯葯開穴。
顧公子穴位大部分被點開,渾身出了一層冷汗,如夢初醒一般獲得了新生。
「我……好了?」
他幾乎不敢置信。
看了看父母和周圍的人。
「孩子,你好了!」顧夫人叫了一聲,哭著撲了上去。
母子倆緊緊抱在一起。
顧總站在一邊,眼里慢慢流下淚來。
全房間里都發出不停的贊嘆和感慨:
「真是神醫。」
「有這么治病的?一點就好?」
「這人肯定有來頭!」
紛紛的議論之中,商妤舒卻是一言不發,站在門口,含微笑,輸美情,眼光一眼一眼地瞟過來。
張凡的目光偶然與她相遇。
如觸電一般。
眼里全是溫柔和默許,那種敞開一切奉迎他的默許……
張凡眼中接收到一線熱感,傳自她的眼中,不覺心頭隨之一熱,極端雌性的吸引之力,向他全身襲來,有如熱火融冰,將他身體融得更軟催得更硬朗……
心中暗暗思忖:這媚色暖三春的少婦,真是一個極端尤物,又如此多情,不收入帳下也真是有違天意了!
想至此,又深深瞟去一眼。
眼中含情,捎帶古元真氣,極具感染力。
若是一般未交往過的女性,接受這一眼,也有三分燃情了,何況商妤舒本身便有十二分情誼,被這一眼瞟過去,全身如入蒸籠之中,燥熱不可言狀。
張凡見她臉色如此紅暈,知她情動,略略抱歉一笑,道:「顧總若是要感激的話,首先應該感激商主任。沒有商主任一力撮合,難成我們合作之事呀!」
顧總夫婦淚眼朦朧,齊齊轉向商妤舒,拱手道:「商主任……」
話未盡,語先噎,已經泣不成聲了。
商妤舒見張凡如此神醫神術,心中崇拜得無以復加,上前微笑道:「顧總,我只是搭橋而己。張神醫能手到病除,也是顧公子福大命大,也是顧老積德余蔭。不過,總之,張先生居功至偉!」
顧總此前早己調查過此前的那些事,情知兒子當眾侮辱張凡,眼下不加彌補更待何時?
「張神醫,救人一命,勝造百級浮屠!我顧家只有這么一根獨苗,今天由你挽救於千鈞一發之際,對我顧家恩重如泰山。」
說罷,轉身對秘書道:「開一張六百萬支票!」
「是!」
秘書說著,打開提包,取出支票薄,刷刷寫了一張支票遞給顧總。
顧總飛筆簽完字,雙手遞給張凡:「區區六百萬,不成敬意,以後有我顧家能幫得上忙的事,我當全力相助。」
張凡輕輕接過支票,掃了一眼,收入囊中,笑道:「我確有一事相求。」
「請講!」
「我新近在京城開了一家素望堂診所。因初入京城不久,沒有名氣,尚未打開局面,開業數天以來,門可羅雀車馬稀,實無患者認可。若我虧損倒也無妨,只是新聘來的幾位管理者和醫師,這么相信我,拋棄原來的事業,跟我到京城來,若落得個這么個下場,我於心不忍……」
顧總一聽,微微笑道:「我明白了,張神醫是要我幫助開拓生意,招徠患者?」
「是這樣。」商妤舒插嘴道,「我公爹和張老也是鼎力相助,不過效果不明顯,看來,要打開局面,全靠顧總了!」
「全靠我?」顧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詫異問道:「商主任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