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了他，別激動，更不要動手。」田秀芳囑咐道。

「我知道。打他的話，我也不會在縣正府大樓里打他。」張凡輕輕道。

田秀芳搖了搖頭：「現在不是仗三尺劍走萬里路行俠仗義的年代，你別逞英雄，公權力是碰不得的，你個人力量再大，在公權機關面前，也是雞蛋碰石頭！」

張凡細細回味了一會她的話，道：「如果我把他看成一個官員，他身上就代表了公權力；如果我把他看成一個人，他就是一個可以在拳頭下跪舔的熊包。」

「算了，我不和你辯論這些沒意義的事了，成副縣長下午在縣里，你過去吧。如果成副縣長的秘書擋你，你就說是我叫你來找他的。」

「提你？那成副縣長會不會忌恨你？」張凡不解地問。

「有些人，你可以用友誼和善意來感化他；有些人，本來對你就有敵意，這時，你需要的是讓他看到你的實力。縣里最近打算把我提到縣財政局當一把局長，成副縣長持反對態度，弄得這事上不上下不下的。我個人估計他反對我有兩個原因，一是我沒給他上錢，二是上回成天福承包老爺溝沒成功他認為是我在從中作梗。我現在就是要用這件事向他表明：你成某的事，我掌握證據，你最好別跟我整事兒，把我惹急了，我會給你抖出來！」

張凡一拍扶手，道：「厲害！你真厲害！」

「想吃正治這碗飯，沒有這兩下子，怕一輩子當個科員還當不明白。」田秀芳頗自信地道。

張凡頗有些高興起來：「那么就是說，通過這件事，有可能把成副縣長搞定？讓他不再阻攔你提升？」

「嗯，辦得好，是這個結果；辦得不好，他狗急跳牆，我這個鎮長恐怕都當不成了。」田秀芳說到此，眼里透出幾分憂慮。

「秀芳你放心，我會讓他知道，我不好惹！他搞你的事情，就是搞我的事情！」張凡拍著胸脯道。

田秀芳看他的樣子很可愛，便伸手揪了他的臉蛋一把，笑道：「你跟姓成的說話，嘴上要有個把門兒的，別胡咧咧。這家伙很愛在縣機關里傳別人的緋聞！弄不好，我在他嘴里，就成了破壞別人婚姻的三妹了！」

「說你做三妹那更好呀！這謠言一傳出去，就會堵了你的後路，男人不願意娶你，這樣的結果也好，免得你嫁了別的男人。」張凡壞壞地笑道。

田秀芳眼色一暗，臉上現出不高興的神色。

張凡明白自己剛才的話有些輕浮，令她心里不好受。

「秀芳，對不起，我是跟你開個玩笑。」張凡道。

她看著他的眼睛：「你從頭到尾都在跟我開玩笑！你有老婆，而且你很愛她，她也很愛你，她是你的正餐，我只不過是你正餐之余的甜點而己！從今以後，咱們兩人最好少來往，免得最後大家都不愉快！」

張凡被她這一頓義正辭嚴，給震得沒了脾氣，像是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暗暗嘆氣。

兩人的關系不明不白，將來……怎么辦？

何以了結？

分手嗎？

持續著婚外情嗎？

反正是亂七八糟的讓人鬧心。

都怪那次研究所種植基地那頭野豬！

要不是那頭野豬脫逃，兩人也不會躲進山洞，也不會發生那件事……

算了算了，解決不了的事，就留給時間解決吧。

張凡勸了勸自己，嘆口氣，道：「我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不料，這句話卻是觸動了田秀芳的神經，她臉色由紅變白，狠狠地拍了張凡一下，嬌怒道：「很好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你究竟有多少像我這樣的『很好的朋友』？」

「……」張凡無語。

「告訴你，我不想做朋友，我是認真的！」

她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