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凡和鞏夢書當然要陪他喝了。

「好，我安排，我買單，咱們去福樂家大餐廳！」鞏夢書道。

於先生搖了搖頭，「你們的車跟著我走就行，我已經安排了一個好地方。」

張凡和鞏夢書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新奇：莫非，於先生有更好的「安排」？

於先生的車在前，張凡的車在後，開了幾分鍾，來到一家「九州自助餐廳」。

這是一家中等消費水平的自助餐廳，里面像個足球場，人很多，喧嘩聲不斷，來吃飯的各種人都有，檔次有些偏低。

張凡和鞏夢書有些奇怪：於先生是這種不舍得花錢的人嗎？

不是呀。上次於先生請客，可是點的八萬八千最低消費的包間！

今天，怎么來到這沒有包間的廉價場所？

服務員見三人走進來，忙跟上來，問道：「先生，有訂桌嗎？」

「預訂過，是三號桌！」於先生道。

服務員馬上去前台說了一下，回來問道：「先生貴姓？」

「姓於。今天下午訂的桌。」

「沒錯，正是。請跟我來。」

服務員說著，扭著臀部，引導三人來到三號桌。

這里的位置不好，靠過道，人來人往，最令張凡不高興的是，這個桌子上方，懸掛著一只大大的攝像頭。

近距離在攝像頭下吃飯，無論如何也感到不舒服。

不過，張凡和鞏夢書都沒有表現出來不滿，而是假裝滿意地坐了下來：

「真不錯，這家餐廳有氣氛！」鞏夢書道。

「熱鬧，吃起來才來勁！」張凡假裝摩拳擦掌地准備大吃一頓。

於先生嘴角露不易察覺的冷笑，好像看透了張凡和鞏夢書的假意，什么話也沒說，也坐了下來，沖服務員道：「上三個火鍋，一盤北極蝦，一盤綠頭蟹，一盤小牛肉，一盤羔羊肉，一盤山菜，一盤生菜……」

他熟練地點完菜，便給張凡和鞏夢書倒酒，「來來，二位，代駕我已經約好，我們什么時候吃完，代駕就什么時候來，所以，你們二位放心喝！」

張凡和鞏夢書互相看了一眼，心想：於先生今晚上要借酒澆愁嗎？

既然如此，就應該陪於先生多喝幾杯，反正有代駕開車回家！

「來來，於先生，這第一杯，我有個提議，」張凡道，「我先自罰一杯！」

「為何自罰一杯？」於先生驚訝道。

「你買大龍郵票的事，是我一力促成的，結果讓你吃了這么大的虧，我先自罰一杯，自己心里平衡平衡！」張凡說著，把一杯啤酒飲而盡。

於先生呵呵一笑，倒也不說什么，只是重新給張凡倒滿了酒，三個人邊飲邊吃。

於先生好像今晚變得非常健談，興致勃勃，給張凡和鞏夢書講了好多新鮮事。

盡管於先生表面如此，但張凡總是感覺到他在掩飾著什么真實的意圖。

看看喝了足有兩個小時，張凡和鞏夢書都有些困了，也吃飽了，便提議散席。

不料，於先生卻極力反對，而且，夜深人靜，餐廳在十一點之後又加了服務項目，於先生便叫了三個陪酒的女孩過來。

香噴噴的女孩，坐在身邊喝酒，確實不錯。

張凡和鞏夢書不好拂了於先生的面子，便繼續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