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揣著明白裝糊塗，嘿嘿笑了：「不奇怪你說的什么。你這些天工作這么辛苦，我剛才送你個小小的吻而己，你的意思是……要是沒享受夠，我再給你來個長吻？」

「啪！」

一支圓珠筆打了過來。

林巧蒙微怒道：「少給我扯里格扔！我指的是什么，你心里是明白！」

張凡接住圓珠筆，在手里不斷動著，一時無語。

被人扒了畫皮，即使是魔鬼，也會尷尬。

林巧蒙看到了張凡臉上的自然，追問道：「我在和你討論問題，請你回答我的話！那個張安，究竟和你有什么關系？」

張凡內心尷尬，嘴上仍然做最後的抵抗：「沒什么關系！就是……我給他爺爺治過病而己，他的媽媽文芳芳，我在顧老家接觸過她，當時被我給虐了一回。」

「編編編！繼續編！」林巧蒙冷笑起來。

「我沒騙你呀！」

「你沒騙我，可是你的長相騙了我，張安的長相也騙了我？」

「長相？什么意思？」

張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無法遮掩了。

「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沒有看出來嗎？你以為世界上真有兩人長得這么相像嗎？不會的，除非他們兩人是親兄弟！」林巧蒙看了一門辦公室的門，壓低聲音道。

真被她給窺破了！

張凡心中一驚。

不過，事情已經出現了，驚慌也沒用了，幾秒鍾之後，張凡慢慢安靜下來，靜坐半晌，問：「你覺得，除你之外，還有別的人看出來了嗎？」

「巧花當時一直在准備給你當幫手，根本沒注意比較你和張安兩人的相貌吧！患者，患者們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的。即使產生疑問，也只會認為是巧合而己，或者認為你們之間本來就是表兄弟什么的！不會深究，也無法深究。只有我一個人，一定要深究這件事，你必須跟我坦白！」

「坦白？」張凡撓了撓頭，「其實，我目前能坦白的事實不多。」

「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確認了你張家埠的父母不是你的親生父母？」

「……唔。」

「這點，你無可否認！因為連涵花都跟我說過，她感覺你和你妹妹長得完全沒有共同點。」

天！

原來這兩個少婦在背後議論過他的出身呢！

張凡不想硬著頭皮繼續隱瞞，對林巧蒙這樣最真實最可靠的朋友隱瞞一些東西，會令他感覺自己卑鄙和矮化。

林巧蒙對他是無害而有益的。

而且她是個城府頗深的人，不會到處亂說的。

「巧蒙姐，你說得對。我知道，我的父母是我的養父母，他們二老，已經跟我攤明了。」

張凡有些沉重。

「然後，」林巧蒙走過來，坐到他身邊，「然後，你在某個偶然的機遇下，又知道了你的親生父親就是張安的父親？」

「嗯，是這樣。」

「而那個文芳芳跟你沒關系吧？」

「一點關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