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絡頓時充實,內氣激盪,心中升起一股騰騰的殺機!
狼性與人性融合,這一定是狼性的殺機。
他站了起來。
向四下望了一望,胸中豪氣干雲,有俯視八荒之感,天穹顯得低矮許多,大地不再蒼茫,意識里忽然產生頂天立地之感。
也許,這就是狼行天下的凜冽之氣?
也許,這是大華國娘炮遍地時代是為稀缺的氣質!
那么多對手虎視耽耽,你沒殺氣,人家就會搞死你。
這時,阿蘭雙手提著褲子,急急地跑過來:「小凡,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張凡踢了一腳地上的狼。
她看到野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似乎忘了剛才它差點把她當做晚餐,阿蘭忽然憐憫起來:「你看,放了它吧,別打死它!咱們走吧。」
「嗚……」野狼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張凡和阿蘭,低低地嗚叫著。
看它的形態,是很可憐。
但如果此時給它機會,它會毫不猶豫地吃掉張幾和阿蘭的。
「撲!」張凡一腳踢去,正踢在狼頭上。
野狼沒有再吭聲,一動不動了。
「何必殺死它呢?」阿蘭道。
「要是剛才它一口咬到你的屁股,你就不會這么說了。」張凡冷笑道。
阿蘭被他一說,才意識到自己褲子沒有完全提上呢,臉上頓時紅了。
張凡把臉扭到一邊,笑道:「你沒撒完?繼續撒吧,我給你放哨。」
「去你的,真壞蛋!你就愛拿我開玩笑。」
原來,不是她沒有方便完事,而是她情急之中,手抖心跳,沒來得及系褲帶呢。
她急忙背過身去系腰帶。
不過,系了半天,還是系不上,只好回頭求援道:「小凡哥,人家嚇得全身沒勁,你幫人家嘛。」
「唉,這種事也要我幫,真是無語了。」張凡唉聲嘆氣,上前一步,從身後把雙手伸到她前面,抓住了扣帶眼,把它們扣在一起,然後,伸手向下捏住褲腰。不料,卻不小心碰到了她腰部下面的肌膚,心中一抖,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阿蘭已經羞得說不出話來,只盼著他快點把褲子提上去,低下手,用手捂著臉,身子晃了晃,示意他快點。
張凡再次抓住褲腰,把它提到了腰部。不過,他馬上發現里面的內褲還沒有提上來呢,只好重新伸手下去,把襯褲捏住,慢慢提上來,整理好,然後系緊了帶扣。
「好了。」張凡輕輕說。
整個過程,張凡非常老實,只是在提起襯褲的時候,他的手指碰到她肌膚上,向上滑時慢了一點,有點「故意拖延時間」的嫌疑。
不過,對此她並沒有說什么,反而臉露欣喜,一動不動,很放心地任他擺弄自己。
直到他做完,她狂跳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但隨即感到了一絲傷感:難道,我對他竟然沒有什么吸引力?要是他喜歡我的話,肯定趁機在上面狠狠地抓一把……
要是他真的抓一把,她也不會罵他。
看看雨過天晚,兩人便沿著泥濘的山路,邊說笑邊走回家里。
到家以後,張凡把采到的幾味葯材晾在閣樓陽台上,並且囑咐阿蘭,每天翻晾,曬到八、九分時,裝到紙殼箱子里備用。
阿蘭對這些很感興趣,把各種草葯的名字,連同它們的照片,留在手機里。
喝完陳琛熬的稀粥之後,已經是夜里十點了,張凡准備回去,陳琛挽留他:「天這么晚了,外面又開始下雨,別走了。」
阿蘭扯張凡的手,「小凡哥別走了,明天早晨帶我去采葯。」
張凡還在猶豫,忽然外面天空一聲炸雷,接著狂風大作,雨點打得窗戶啪啪直響。
陳琛笑道說:「人不留客天留客。別走了,你睡阿蘭房間,阿蘭和我睡一個房間。」
「哦,」張凡看著窗外的大雨,確實開車不方便,「那我就在這睡了。」
三個人又看了會電視,然後回屋睡覺。
張凡睡了一覺,忽然聽見門響,睜眼一看,是阿蘭走進來。
「小凡哥,阿姨睡著了,我害怕打雷,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吧。」
還沒等張凡應聲,阿蘭走上前來,徑直躺到了他身邊。
她的身體香香的,渾身發燙,曲著身子,直往張凡身上靠過來。
張凡緊張起來,深更半夜的,一個女的湊上來,這……怎么辦好?他向後挪了挪身體,與她隔開一段距離,謹防自己一時沖動犯了錯誤。
「小凡哥哥,你抱抱我吧……」阿蘭在黑暗里望著他。
張凡伸出手,想放在她身上,剛剛碰到她的睡衣,又縮了回來。阿蘭忽然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腰上,「就放這吧!」
她的腰間很熱,一會兒功夫,張凡的手心就微微地冒汗了,他忍住灼熱,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她也不動。
其實兩人心里都明白,根本就不可能睡著。
兩人的呼吸聲,對方都聽得清清楚楚。呼吸聲很重,聽起來都不太順暢。
終於,阿蘭相持不住了,動了一下身子,把手放在張凡的手上,小聲說:「小凡哥,你要是睡不著覺,想做什么事……就做吧,我都隨你。」
這……這個不行。阿蘭這么小,在她身上錯誤,太不應該了。
張凡擔心她做出進一步的舉動,急忙說:「快睡吧,小孩子乖乖,知道什么叫做事!快睡,明天起早要上山采葯呢。」
說著,把手從她腰上松開,在她肩上拍了拍。
阿蘭把頭埋在枕頭里,輕輕說:「小凡哥,那我就睡了。要是一會你想要我了,就把我弄醒。」
說著,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慢慢地打起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