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山吃掉了吧?」張凡皺眉問,心里在劃道道:有點怪異!
「肯定是他!這個死鬼,吃樹蠶也不跟我說一聲!饞嘴!偷嘴!這么多腌菜,吃哪樣不好,這么貴的樹蠶,他一下子就吃掉半罐!」筱雪連連罵道。
張凡心中一愣,感到不對勁:上次張凡吃過,感覺樹蠶很咸,這大半罐子樹蠶,大山一個人就吃了?
是不是另有原因?
「算了,雪姐,吃了就吃了,吃到了人肚子里了,也沒吃到狗肚子里,不過就是少賣點錢而己,別鬧心了,損失我給你補上!」
說著,從提包里掏出一萬鈔票,塞到她圍裙的袋子里。
「干啥呀,給我這么多錢?」筱雪匆忙把錢取出來,塞回給張凡。
「你們剛開業,需要錢。這錢你拿著用,不夠的話,再告訴我。」
筱雪眼圈微紅,把錢收起來,端上飯菜,自己坐在張凡對面,道:「吃吧,沒什么好吃的,都是我親手做的,你要是喜歡吃,我一輩子給你做飯吃。」
張凡聽得心里熱乎乎的,看著她胸前一起一伏,越來越感覺,她不像是那個給他下蠱毒的人。
不是她,那么是大山?
張凡吃了一會,輕描淡寫地問:「雪姐,大山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這個話題,兩人以前談過,此時張凡再次談起,意思很明顯,他是在問大山有沒有做過不好說出口的工作。
筱雪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他呀,經歷其實挺復雜,打過工,給老板看過場子,後來就回村了。」
「在外面干得好好的,為什么回村?」
「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問過他,他說是戀家想老婆。」
「也是,」張凡呵呵笑了起來,「這么俊的大媳婦在家,要是換成我,我也不外出,天天在炕頭守著你。」
「你呀!」筱雪用筷頭點張凡額頭一下,「媳婦迷!」
剛剛點完,發覺自己腿上的肉被他掐住了,疼得她嬌叫起來:「你……」
「彈性挺好的,雪姐,你真的彈性很好。」
「挑逗姐不是?給過你機會,你不要!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張凡被她說中要害,松了手,訕訕地道:「我認為,情況發生了變化。」
「什么變化?我長得好看了?在你眼里不丑了?」
「你一如既往地俊俏,是別人在我眼里變丑了。」張凡不想把話說透,只說了一半。
「你指的是大山?」
「我沒說。當著人家媳婦的面說人家,總是不的道。」張凡這樣一強調,基本上相當於把話挑明了。
筱雪靜靜地看著他,不再說話,筷頭伸在紅紅的小嘴里,慢慢動著,看得出來,她情緒相當激動,好像要從嘴里把牙夾出來。
張凡慢慢地吃,吃完之後,把筷子輕輕放在桌上,「筱雪姐,那些樹蠶,到底是誰讓你拿給我吃的?」
「樹蠶?怎么回事?你問這個做什么?難道出什么事了?」
「我差點被它害死。」
「害死?」
「它是蠱蟲,人吃了之後,會蠱毒發作而死。」
「真的?小凡,你沒事吧?」她傾身上來,緊緊地把手捂在他胸前,好像是在試試他心跳停止沒有。
「多虧我偶然發現了一種奇葯,把蠱毒解了。」張凡指的是鯰魚皮粉去蠱的事,但不便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