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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價格高得令人生疑!
有人在人群里高聲喊道:「卧槽泥馬!你們幾個sb是不是托呀?」
話音剛落,管家一下子沖到那人面前,指手劃腳地尖聲道:「你知道你在說誰嗎?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京城大名鼎鼎的牡丹徐,徐老!你瞎了眼嗎?竟然敢污蔑徐老,小心我們告你侵害名譽權!」
那個人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己,沒想到徐家管家這么厲害,他完全全管家的氣勢給鎮住了,他一個小人物,哪能得罪得起牡丹徐?
連忙往後退幾步,低眉順眼地以示臣服,不再說話。
這下子,人群炸開鍋了。
牡丹徐在京城相當有名,此人出身前朝大族,遺老一枚,身上不但有前朝的腐氣,也有當代的俗氣,但他從來以清高自居,能入他法眼的人並不多,能入他法眼的花更是少得可憐,因為他家花圃里,培養了好多牡丹絕品,奇貨居奇價,賣價相當高,經常是雄冠京城。但他家賣出的花有個特點,只能觀賞,卻不能繁殖,據他說,繁殖的秘密只有他掌握。
「啊?牡丹徐?」
「我認識,京城的老花骨了。」
「絕對是京城最有資格的專家。」
「花卉協會的副會長呢,難道是鬧著玩的嗎?」
「牡丹徐都這么看重這些牡丹,可見它的價值!」
聽著這些議論,白胡子老者臉上現出得意的神色,剛才還是一片煞白的臉,這會兒有了一點紅色,他感到今天的競買中,自己勝券在握,從容地拈著長長的胡須尖,「360萬,我可是把養老的錢全部投進去了!」
管家從人群外擠到牡丹徐身邊,對於主人的壯舉,管家表現出應有的激動,道:「老板,360萬,值!要知道,您這不是在買花,是在買文化,買一個老牡丹人對牡丹仙子的敬意,各位,你們說是嗎?」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好,向老先生致敬!」
「好,向老先生學習!」
「學泥馬拉戈壁!360萬買花,這氣魄你學得了嗎?」
對於人群中出示的崇拜,胖子卻是不以為然,把嘴撇了撇,聳聳肩,但暫時沒有說話。
那位中年男人明顯不高興了,皺了皺眉頭,眉宇間透了一股冷冷的殺意,但是也沒說話。
兩人沒說話,表明不叫價。
牡丹徐意氣昂揚,把一張老臉抬得高高地幾乎朝天,從鼻孔里發出一聲「滋」聲,十分瞧不起地掃了這兩人一眼,「加價嗎?」
胖子和中年男人表情憤怒,但仍然沒有回應。
管家哼笑了聲,「想加價,也得有那實力。」
見二人不敢回應,牡丹徐更來勁了,蒼老的聲音提高幾度,用訓導的口氣道:「牡丹鑒賞,是文化!文化懂嗎?我從事牡丹事業六十余年,玩的不是花,而是品!這幾盆牡丹之所以被我看得上眼,知道為什么嗎?它有品!這個品,是花外的東西。沒聽說功夫在詩外,功夫在畫外嗎?賞花,功夫在花外。」
「確實高深。」有人道。
「玩到份子上了。」
管家得意地沖眾人道:「徐老玩了一輩子牡丹,這是徐老悟出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