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吧,」張凡笑了,「母親病了,當兒子的自然是著急上火,這時最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忽悠了。他請來風蟬子,足顯他對你母親的一片孝心,無可非議呀!」
朱軍南搖了搖頭,憂心忡忡:「有些跡象,很可怕。」
「什么?」
朱軍南顯然是猶豫再三,想說又不說。
張凡嚴肅地道:「朱叔,如果此事需要我幫助的話,你應該盡快跟我說;如果不涉及我,只是你們家庭內部的事,還是別跟我說為好。」
「當然需要你的幫助!我現在越來越發現,你對於我們朱家,是有著什么樣的份量!」
「朱叔過獎了。」
「不是過獎,是真心話。我越來越明白了,你的實力遠非我能想象的。」
「哪里哪里。」
「好了,不說這個了。是這樣,小凡,我得到一個非常可靠的情報,朱秋奎跟王氏有暗地的聯系!」
王氏?
這怎么可能?
王氏現在是朱家最可怕的對手,王氏掌握著朱家的那些「把柄」,隨時拋出來都可以置朱家於死地。
朱秋奎怎么可能跟王氏聯系!
難道是秘密協商、談判?
不會吧,朱家的大權全部掌握在朱軍南手中,朱秋奎充其量就是朱家的一個分公司經理而己,他不可能背著朱軍南跟王氏談判,以朱秋奎的身份,王氏不會接受他的談判。
「你是從卧底那里得到的消息?」張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朱家在王氏的那個卧底。
「是的。卧底發來的情報說,朱秋奎至少三次秘密潛入王氏大宅,與王氏進行密商。每次都是深夜化妝而來,密談之後悄悄離去。」
張凡一驚,思索片刻:「朱叔,你的意思是不是……王氏這次向朱家動手,是不是朱秋奎當了內奸?」
朱軍南表情相當凄慘,聲音沉痛:「兄弟鬩牆,古來有之。」
自從張凡認識朱軍南以來,今天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痛苦,這種痛苦是發自內心的流血之痛。試想想,兄弟之間,竟然出現這種事情,就是無情之人,也要痛心疾道,何況朱軍南歷來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
張凡愣了一會,竟然不知怎么勸慰,只是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
朱軍南過了一會兒,從悲痛中稍稍解脫出來,搖了搖張凡的胳膊,「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豪門之內,這倒也不算是稀奇之事,只是你出身農家,兄弟姐妹大家為生存互相幫助,未見過如此情景吧!」
張凡深深點了點頭:「朱叔,你別太難過,靜觀其變吧。你弟弟如何行動,我們現在也無法猜測,最好是我們誤會了他。若真是他不顧兄弟情誼,非要與你作對的話,我張凡永遠站在你一邊,全力助你。」
「謝謝你的美意。不過,此事非常棘手,投鼠忌器,對於秋奎,我真是難以下手。只能等事情發生以後再說吧。」
「明白。」
兩人又談了一會,張凡准備上車離開。
朱軍南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又是緊緊握住張凡的手:「小凡,叔這半輩子,拼著腦袋掖腰帶里,在商場殺進殺出,殺出了這么一個龐大的帝國。我只有小筠這么一個女兒,這偌大的集團和小筠,將來托付給誰?我和你秦阿姨為此事真是傷透了腦筋!」
「小筠的終身大事,朱叔可以選一個可靠的小伙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