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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肖燕打來電話。
她報告說,傷員全身的綳帶都解下來了,並且說,她感到很奇怪,那些看似全新的傷口竟然止住血了。
林巧蒙要肖燕等著,然後放下手機,焦慮地催促張凡道:「那邊都准備工作完畢了,就等你呢,你在這里磨蹭什么!快去吧!」
張凡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斜了她一眼,笑道:「你還有臉催我呢?你自己腰帶都沒系……」
林巧蒙低頭一看,驚叫了:「啊呀媽呀!小凡,你……你太壞了,你為什么不早提醒我!」
「早提醒你,還有得看嗎?嘻嘻……」
「壞蛋!」林巧蒙伸手在張凡臉上揪了一把,然後一彎身子,打個激靈,跳下沙發,臉上紅得如同大蘋果,扭身背過臉去,匆忙地把腰帶系上,這才松了一口氣,稍感從容地扯了扯衣角,轉過身來。
「小凡,我可警告你,以後再戲耍我,我跟你翻臉!」
「不是戲耍,我就是不見外而已!給你治病也治過幾回了,該看的早看過了,剛才多看那么幾眼,有什么緊張的!」
「不可以!」林巧蒙大聲嚷著,伸手拉起張凡便向外走。
張凡見她沒有生氣,膽子大了一些,捧起她的臉蛋,輕輕地吻了一下。
林巧蒙身子一抖,把他往旁邊搡一下,斥道:「以後少跟我玩虛的。一到關鍵時刻你就掉鏈子,好像我沒男人要似的!你要是實在對我不感興趣,我去找別的男人。」
「巧蒙姐……」張凡站住腳,拉住她的手,憐愛地盯著她的眼睛。
林巧蒙見張凡眼里透出的神情,一片暖心,她的心頓時又軟了,把頭一低,往他胸前靠了一下,小聲道:「你不會等我老了才要我吧?」
這一句,刺痛了張凡的心。
他的手抖了一下:罪過!
這時,肖燕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催張凡快點過去。
張凡伸手在林巧蒙的腰間攬住,悄聲道:「巧蒙姐……我想……我想要你……可是,你不會嫌我身邊女人多吧?」
林巧蒙嘆了口氣,「我何嘗不想跟你在一起沒有別人打擾。可是,這些天,我越想越明白了,只要你愛我,你跟別的女人又有什么呢?」
張凡一聽,心里大半的負擔全都放下了,激動地吻下去,把她的嘴完全封住。
這一個長吻,約有一分鍾。
林巧蒙差點給燜得背過氣去,好不容易才從負壓中解脫出來,嗔道:「現在不是時候,快去處置室。」
「你答應了?」
林巧蒙伸出雙手,繞在他脖子上,踮起腳尖,吻了一下,欣喜地道,「從第一次你給我治病,我就在心里答應了!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被你治病時摸過的地方,麻麻地好幾天都癢著,白天黑夜,腦子里全是你的影子……小凡,你把姐害苦了!」
張凡心中熱乎乎的,想起了第一次給她治病時,親眼目睹她那絕世美麗時的激動和幻想,不由得脫口說道:「蒙姐,我也一樣。」
「不用你說,我還看不出來嗎?我知道你喜歡姐,但是總是感到那樣會對不起他,也對不起她……可是,我們總不能都把自己等老了,把情債欠到下輩子吧?」
「蒙姐,今生你是我的……」
「小凡,姐等著你,」她的聲音細如游絲,卻是顫抖不己,「姐的身子就給你一個人准備著,啥時候你想要都是你的……」
說罷,又是一個勾人心魄的笑眼,然後一扭身,率先出了門。
回到處置室,迎面看見趙朴通朝張凡做了一個鬼臉。
張凡心里罵道:「小子,你想多了,我跟你們林所長什么也沒發生。」
「張總,」趙朴通笑道,「這人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那啥?」
說著,又是輕輕斜了林巧蒙一眼。
肖燕和幾個護士見狀,不禁偷偷笑。
而林巧蒙則是綳著臉,完全不理睬這些人的曖昧意味,道:「張凡,看你的了。」
「嗯。」張凡笑了一笑,彎腰仔細查看。
鳥人女孩身上的傷口果然已經不流血了,有些傷處微微地開始結疤了。
這個時機,恢復肌理是最容易的。
新傷恢復得快。
他直起腰,對眼前的幾個人道:「你們回避一下,我這治療措施里有些巫法,人多了請不來神。」
「你身邊有女神,不用費心思另外請神了。」趙朴通撇嘴一笑,率先轉身出去。
肖燕對兩個護士道:「你們去休息一下吧。」
然後對張凡說:「張總,巫法療傷,可要悠著點!不要神沒請來把鬼請來了!」
說罷,嘴角一挑笑意,轉身走了出去。
林巧蒙見只剩他和張凡,便笑問:「要不要我也回避?」
「你就不必了。你待在這里,正好可以見證我『秋毫不犯』的職業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