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控制她,張凡就無計可施!
樂果西施倒在地上,距離風蟬子僅有幾步之遙,風蟬子只需要半秒的功夫,就可以將她擒在手中當擋箭之盾!
然而,風蟬子想多了。
臨陣之時背對敵手,乃是大忌。
張凡趁此機會,小妙手一甩,閃閃發光的精龍短劍己自出鞘。
瞬發瞬至!
劍光一閃而來!
紅光彌漫,彩練當空,血雨自肩上潑下。
一條臂膀,己經頹然落地。
風蟬子身子正在空中騰空,突然斷一左臂,失去平衡,飄然向側下倒去。
精龍劍在空中游走一個弧形挽花,無聲追隨俯沖。
風蟬子側卧在地,見利劍從空中刺來,飛起一腳,踢向劍柄。
精龍劍非人力所能阻擋。
又是血光一閃。
一只枯瘦的老腳丫,飛了出去。
此時,張凡已然閃身靠近,在空中接過精龍劍,直刺向風蟬子心臟。
劍尖將及胸口之時,忽然警悟道:若殺師叔,恐怕被天下人所指。
人們不會在意師叔多么該殺,在意的是徒弟殺師叔。
呂布殺董卓,實乃千古義舉,雖救天下於水火,卻因此遭天下唾棄!
且因怒而殺,不顧大義,是為匹夫也!
風蟬子該死,卻不應該由我來送他去死。
算了,只要他不再危害社會就行了:
手起劍落,風蟬子雙腿大筋被挑出斬斷!
斷掉腿筋的雙腿血流如注,如面條一般無力攤開。
手起再劍落,落在地上的那只腳,碎成一堆碎骨爛皮……
精龍劍殺得性起,一時收不住勢,向下又是一閃……
「好小子,你……」風蟬子在昏迷之前,贊了一句。
張凡手起手落,將精龍劍插回劍鞘。
轉身拉起樂果西施,另一只手抱起韓淑雲,迅速向汽車走去。
輕輕將韓淑雲放入後座之中,對驚恐萬分的樂果西施道:「我們去醫院。」
「你,怎么不殺了他?」
樂果西施指著洞口方向問。
「殺他,很麻煩。殺了,是痛快,但很麻煩,過後要向警察證明沒有防衛過當。」
張凡一邊說,一邊啟動發動機,同時撥通電話:「吳局,你給我手機定位一下,就在這個地方,你叫警察過來吧,風蟬子與我偶遇,被我拿下了。」
張凡不想提及樂果西施被綁架的事,也不願意提及韓淑雲的大義之舉。他擔心這事傳開,紛紛揚揚的滿城風雨,舌劍唇槍,會把這事描述成為爭女人而發生的情敵之戰。
吳局那邊,已經給下屬下了命令,警察正在趕往這里。
大案告破,吳局功勞薄上又添精彩一筆,他當然樂了:「小凡,有你的!張家埠刺殺案,我終於可以向上級、向全市人民有個交待了。謝謝你呀!」
「吳局,不用謝,我也是為了自衛自保嘛。不過,你非要謝的話,這次人防工程的事,對外不要報道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哈哈哈,小凡,看來,你這么低調,應該是有原因的。」吳局低聲笑問,「是不是,這事牽扯到女人啊?」
這個吳局,簡直有識心術!
什么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只要有一點點跡象,他就能從中嗅到氣味。
對這樣的朋友,還是不要隱瞞了,繼續刻意隱瞞真相,反而顯得不信任朋友。
交往這么長時間,張凡已經認定吳局這個人品質、人格都屬上乘,雖然有點滑,但不壞。滑,也是生存的小技巧,無可厚非。
「吳局,這事你自己明白就行了,埋在肚子里吧,即使拉肚子也別把它拉出去好嗎?」
「小凡,沒問題,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你能不能幫我辦件事?」
「我說吳局,我身邊倆傷員,都快要死了,我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你的事以後再說好吧。」
「啊?那還了得!快,快去醫院……對了,你要去哪個醫院?」
「離這里最近的和平醫院。」
「好,我馬上叫交通總指揮室監控你的路線,由警車給你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