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英和美娘對張凡的身手佩服得不行,兩人都快驚掉下巴了。
只有臘月在一邊冷笑。
「張總,你像只燕子!」美娘誇贊道,極度崇拜地看著張凡。
「小凡,以後不要這樣了,小心閃了腳!」苗英伸手在張凡衣服上拍了拍,撣掉上面的幾片樹葉,順便愛撫地在他臉上摸了一下,然後得意地瞥了美娘一眼。
秀吧,秀吧!
美娘被苗英氣得小腹下升起一股火。火頭順著胸脯向上,沖到喉頭,憋在那里卻吐出不來。
她怒視著苗英,暗暗罵道:給我顯擺什么呀!不就是上過床嗎?難道只有你才上過?走著瞧,我非給你點顏色看看不可!
張凡剛才也是興之所致,故意在幾個女人面前顯擺一下。落到地上之後,回頭再打量一下這棵大樹,感到自己飛上飛下,挺有成就感的。
不料,當他看到樹干時,不禁眉頭一皺,臉色大變。
只見干裂的樹皮上,塗著紅紅的血跡!
雖然已經曬干了,但以張凡的超級嗅覺,馬上判斷出來,這血是人類的血!
「咦!有情況啊!」張凡低聲叫道。
三個女人圍了上來,學著張凡的樣子,仔細往地上看。
只見地上的枯葉上,有被人坐過的痕跡。
枯葉上有斑斑血跡。
「有人受傷了!」
臘月說著,撿起一根木棍,撥開枯葉,一點一點地扒拉,到處尋找,突然在枯葉下面發現了一只發卡。
藍色的發卡,很精美。
質地優良,竟然是用高級南亞琥珀制作的!
上面還打著金線花紋,兩頭各鑲一顆小指甲大小的珍貴藍寶石!
「好值錢喲!」臘月叫著,把發卡往自己頭上比量了一下,「我的發卡是五毛錢買的!」
「我看看!」
張凡把發卡拿在手中。
發卡上,沾著一塊血跡。
看著看著,突然之間,張凡感到這發卡在哪里見過!
哪里呢?
是商場?
還是某個女人的頭上?
打量來打量去,眉頭緊皺。
這個根本不是普通的發卡!
能戴得起這種發卡的女人,一定是相當富有!
肯定不是村里的女人了,村里除了美娘,沒有富有的女人。
張凡上次來時,和顧少一起考察過村里,村里的村民被老槐這股黑惡勢力給盤剝得窮困不堪,所有的村民幾乎成了老槐的私家奴隸,別說戴名貴發卡,就是扎根紅頭繩都扎不起了。
「美娘,」張凡問,「到你礦上買玉石的客人,有沒有人到過這里?」
美娘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有時人多,偶爾有人到山上來玩,也是可能的。」
張凡把發卡放到鼻孔邊,仔細聞了又聞。然後,又低下頭,觀察了一下樹上的血跡。
發卡上留著的一絲絲女人香,使張凡確認,這只發卡離開它的主人至多只有一天時間。而且,樹上的血跡也說明,這件事發生在上次下雨之後。
「美娘,這里最近下過雨?」
美娘點點頭,「我們這里雨勤,前天剛下過一場暴雨!鄰村還沖毀了一座橋,死了三個村民,今天早晨才在下游找到屍體。」
「那么,雨後,有沒有外地客人來這里?」張凡問道。
「這個肯定沒有。因為下雨,縣城通往我們村的公路沖毀了幾段,雨後搶修,全線停止交通,今天上午剛剛修好。你們這輛路虎,是修好路之後第一個進村的。所以,我能肯定沒有客人上過山,更沒有女客人。」
張凡心中暗暗道:看來,可能是有一個神秘的富貴女人受了傷,在這棵樹下休息過。
是什么人呢?
為什么在山里受傷?
遇到了大牲口?
還是有歹人搶劫?
如果不是搶劫的話,難道是謀殺?
謀殺?
那樣……情況就更復雜了。
她報過警嗎?
張凡望了望前面嵐氣升騰的山谷,感到里面有神秘的謎。
那個女人……她還在山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