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看到同齡的女同學一個個抱上了孩子,自己心里越發地悲涼!
這輩子是砸在老槐手里了。
剛才聽見臘月提到懷孕,這句話無意之間勾起了美娘的傷心,一時忍不住,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
「你怎么哭了?」張凡驚訝地問。
「沒事沒事。」美娘什么也不說。
苗英和臘月見美娘哭了,都閉上嘴不再多說話。
大家默默地吃完飯,都有些困,便席地而睡。
苗英一覺醒來,抬表一看,發現自己睡了半個多小時。
打量一下周圍,見張凡和美娘不見了。
心中格登一下,把臘月推醒,小聲道:「傻姑娘,還睡,你的白馬王子被人給偷了!」
臘月揉揉眼睛,明白了苗英的話,忙站起來四下打量,正要喊幾嗓子,苗英笑道:「別喊了,把人家嚇到!」
臘月撲登一下坐下來,罵道:「這個美娘真不是個物,一眼看不到,就……」
正罵著,聽見背後樹棵子響,回頭一看,張凡和美娘從樹叢中走回來。
見兩人身上都沾著草葉,已經基本「定案」了,苗英氣不打一處來,揀起一塊石頭,向前拋去,罵道:「這死松鼠,一眼瞅不到,就偷嘴!」
美娘知道是在罵她,卻也不生氣,一臉紅雲地笑著,心情很好的樣子,氣得臘月和苗英直撇嘴。
張凡收拾起東西,背上背包道:「我們去姑子廟看看吧。」
四人越過小山頂,向山下走去。
走不多遠,就到了姑子廟跟前。
廟宇看來近年修繕過,圍牆上塗著紅漆,方圓三、四十米的樣子。
推開虛掩的大門,進到院子里。
小院清靜而整潔,擺著幾盆花卉,前後院之間一道月亮門,一條磚砌小道兩邊盡是修竹,給人一種詩意的感覺。
張凡和三個女人喊了幾聲,沒人回應,便向後院走去。
推開一間靜室,只見禪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她背朝門,身上蓋著一條薄毯,烏發如瀑,長卷如浪,張凡一眼就斷定她不是一個修行的姑子,而是一個俗家女子。
她側身躺著,凸凹的體形在薄毯下十分明顯,寬胯纖腰之際,形成一個絕美的弧度,令每一個第一眼見到的男人都不禁有一種沖上去順著那弧線撫摸一下的沖動。
側卧的女人最美。
顯然,她在昏睡,沒有發現四個人走進來。
大家都沒有弄出聲響,慢慢地靠近床前。
你看我,我看你,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一個猜測:這女人,莫非就是樹下流血的女人?
張凡伸手捏住毯子,看了三個女人一眼,意思是告訴她們:我要驗驗她的傷,我不是耍流氓啊!
苗英小聲笑道:「不要裝文明了,我們都了解你。」
張凡微微一笑,小妙手扯著毯子角向上一揚!
只見毯子下面露出一個身穿小衫的女人。
透過半透明的小衫,看得出來腰上纏著幾道綳帶!
而白色的綳帶上,涌出鮮紅的血跡。
可以斷定,她就是那個受傷的女人。
張凡忽然臉色煞白。
他鼻孔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自打修煉古元玄清秘術以來,特別是進入道元層,嗅覺能力極為敏感,能區別出人和人之間體味的細微差別,並且能深深地記在大腦里。
而那些和他交往過的人,他當然無意間就記住了他們的氣味。
眼下,這個女子身上的氣味,他回憶起來了,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闌珊!
歐陽闌珊?
失蹤好久的歐陽闌珊,她竟然在姑子廟里出現?
張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嗅覺。
這怎么可能!?
那次,她為了救自己的兒子,無奈之中出賣了張凡,使張凡陷入門家慶設下的天羅地網,差一點喪命,多虧門家慶的小妾溫若婉被張凡救醒之後,給張凡指出了一條逃生的密道。
打那以後,歐陽闌珊無顏見張凡,又為了逃脫門家慶的追殺,便人間蒸發了。
張凡多方打聽,也請年偵探做了大量的工作,也沒有得到一點信息。
有時,張凡以為她死了。
沒想到,眼前竟然是她?
三個女人都看出張凡神態異常。
臘月冷笑著對苗英道:「英姐,看來咱們張總認識這個女人。」
苗英同樣譏諷地道:「豈止是認識!你看他相當激動,看來關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