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茵跟張凡說了兩回，周韻竹也強調過幾回，但因為措施沒有力度，有些人沒有多大收斂。

人，都是賤皮子。

周韻竹和孔茵對他們管理不嚴，屬於松散型管理。

如果張凡再不端起架子，恐怕周韻竹駕馭不了他們了。

「張總，你找周總？她在樓上。」一個美女職員討好地笑道。

「我知道她在樓上。」

「我知道你知道，周總的辦公室您有鑰匙嘛。」小美女戲謔地道。

孔茵特別看不上手下的美女討好張凡，當下眉頭一皺，一個蒼蠅拍打過來，正打在小美女的肩上，罵道：「都給我好好干活，那么有閑心勾引領導，明天給你加班加碼！」

小美女一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張凡沖孔茵一笑，轉身上樓。

小美女低聲對身邊的同伴嘀咕：「昨晚上周總不是和張總住在一起了嗎？怎么張總又找上門來了？怎么弄得像剛結婚的，一天得幾次呀？」

同伴小聲笑道：「你懂個錘子！今天早晨周總是自己開車來的。看樣子昨天晚上張總是另有人陪伴，眼下他是來給周總『補課』的。」

「別不懂裝懂！周總早上來公司時臉色紅潤，一看就是昨晚課上的好。按你的意思，是有別的男人給她上課？」小美女斥道。

張凡心里明白這般家伙要議論他，事先已經打開聰耳，結果把這些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停住腳步，從樓梯上轉回身，問道：「誰在妄論老板？」

「沒，沒呀！」小美女搖頭道。

「我們在說別的事。」另一個職員一臉無辜地道。

張凡把臉一板，「誰給誰上課？誰給誰補課呀？再給我重復一遍！」

媽呀！

這是狗耳朵嗎？

我們這么小聲說話，都被他聽見了！

兩個職員吃驚地看著張凡，眼睛快掉出來了。

「告訴你們，工作時不要搞別的，你們的一舉一動，你們的那些屎尿事，我都了解。別以為公司會永遠寬容你們。周總管不了你們，我來管！我們天健公司要做大做強，首先要有一個有力的集體。每一個員工，都要是最強最努力！想上班不出力混飯吃？沒門兒。你們要清楚，我們不是體制！我們公司要生存！孔副經理，我告訴你，這些職員，由你來管理，從今以後，出了事我找你算賬！」

張凡大聲說完，轉身上樓去了。

一群職員第一次受到老板的訓斥，個個驚得吐了舌頭。

孔茵平時不時地管教他們，但因為她不是老板，雖然掛著個副經理的稱號，但是在職員眼里，只不過算是個小工頭而己，她說的話，她們除了應付敷衍，沒有別的。

眼下，張凡發話了，要孔茵來負責！

看來，以後對孔茵不能繼續應付了。

孔茵相當得意，搖晃著手里的蒼蠅拍，大聲道：「聽到沒有？以後再有違反紀律的，我先斬後奏！」

「完了，頭上又多個爺！」

「以後的日子不好混了！」

幾個職員小聲嘀咕著，趕緊干活去了。

一開門，見周韻竹正在埋頭打字。

她見張凡進來，忙放下手里的活，跑過來拉他坐到沙發里，自己也擠在他身邊，用笑眼盯了他半天，突然抱起他的頭，在臉上緊緊地親了幾口，然後喘著氣悄聲問：「昨晚休息得好嗎？」

「一個竹姐，對我來說，相當於休閑，不在意的。」張凡很自信地道。

周韻竹擰了他一下，甜笑道：「可是你姐差點被你折騰死！今天一上午干活精力不集中。」

張凡歉意一笑，「那，我怎么補償你？」

「今天空氣質量挺好的！」周韻竹向窗外看了一眼。

她的意思是在暗示他，可以陪她出去逛逛街。

難得兩人都有空閑時間。

「今天不適合上街，太陽太毒，把臉曬黑了！」張凡笑道，「適合做室內運動，比如……」

「閉嘴！」周韻竹伸出手把他的嘴捂住，「你這個小混蛋，除了那事，你還能不能想點別的事了！走，陪我出去買幾套衣服。」

正在這時，孔茵一腳推開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出什么事了？」周韻竹忙問。

要是沒有什么急事，張凡在樓上，孔茵是不會輕易闖進來的。

孔茵明顯有些慌亂：「剛才成球那邊的人來電話，說他們濤總已經到了t市，晚上想跟你單獨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