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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嘣……」

敲門聲是如此響亮，如此急促！

張凡一個骨碌從床上跳起來，「誰？」

「是我，是我，我是皮斯，快開門！」

是皮斯的聲音！

張凡一驚。

皮斯現在這個時候來有什么事？

天才剛蒙蒙亮！

張凡趕緊穿好衣服，沖過去打開門。

皮斯一個跟頭沖進來。

皮斯沖勁太大，摔在張凡懷里。要不是張凡功力在身，非被他一頭撞死不可！

「出什么事了？」張凡揉著被他撞疼的胸口，皺眉問道。

「不好了，不好了！」皮斯上氣不接下氣，「我叔叔，不，全部，全部人都死了！」

皮斯氣急敗壞！

顯然，他是受到極度驚嚇。

「德班？死了？」

「嗯，對對。」

「怎么回事？」

「我剛才去叔叔家里。我一進院，發現一點聲音都沒有。奇怪呀，往常這個時候，起碼廚師要起床做早飯了！我里里外外一看，天哪，張先生，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全是死人！」

「全……死了？」

「連貓和狗都死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皮斯顫抖著，眼里滿是恐懼！

「昨晚沒聽見槍聲啊！難道有人用的刀？」

「也不是槍也不是刀，全都死了！」

噢，張凡心中一緊：「毒氣？」

「管他是什么！現在怎么辦？全死了。」

「死就死了唄，誰殺人誰償命，你慌什么！」

「不是我慌，我是替你慌！」

「替我？」張凡不解地問。

「你想想，等天亮了，村民發現那么多人死了，肯定，肯定認為是你做的！」

「噢？」張凡一愣。

皮斯所說，不無道理。

應該是有這個可能！

張凡昨天進村，見過德班，然後晚上德班和全部手下人就死掉了，他當然有嫌疑。

「你趕緊走吧！」皮斯勸道。

「我一走，不就等於承認是我做的？不走！」張凡搖頭道。

「你還是暫時離開為妙！你解釋不清的。」

「你叔叔的死因……」張凡沉思道，「你為什么不懷疑是我做的？」

皮斯小聲道：「其實，張先生，我懷疑我叔叔是被那個女人害死的。」

「哪個女人？」

「前幾天，島上來了一個女人，秘密見過我叔叔。昨天晚上，我要去見叔叔向他借一筆錢，卻被門衛給擋住了，說叔叔正在會見重要客人，任何人不得入內。我問門衛是什么人，門衛說是一個挺神秘的東方女人。」

「噢？東方女人。」

張凡一驚。

「見過她長什么樣？」

「我沒見過，聽門衛說挺漂亮的，四十多歲。」

張凡在一秒鍾之內就想到了琴。

不會是她吧。

應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