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老太太是怎么了?
這不是濫殺無辜嗎?
這個船工是嚴庄主的親信,跟了他十幾年,家里貧困,全靠他一個人工資來支撐家庭開支,工作上是沒得挑剔,這次談大事,需要保密,嚴庄主特地叫他來開船,沒想到金太太一言不發竟然把他害了!
三人面面相覷,把目光焦距在老太太臉上。
老太太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舉動相當滿意,用紙巾揩了揩雙手,「留著是個禍害,我們談事情,怎么可以有外人旁聽?」
嚴庄主臉色變了一下,但沒有說什么。
看得出來,在老太太面前,嚴庄主只是一個小角色。
「船工的後事怎么處理?」張凡問道,「就這么死了,家屬那邊,嚴庄主怎么交待?」
嚴庄主臉色蒼白。
盡管他有勢力,但畢竟死了人,家屬那邊要是鬧起來,極為麻煩。
「失足落水,意外事故,嚴庄主可以賠家屬一筆錢!」老太太說著,又是發出一串冷笑。
看著老太太冷酷的表情,張凡猛然省悟道:這老太太失去了孫子,絕了後,應該是要在世上大開殺戒了!
古今華外,像這種殺人狂比比皆是。
而老太太身手如此厲害,要是殺起人來,簡直比割韭菜還可怕!
張凡望著漸漸平靜下去的水面,心中難過,好像感覺那可憐的船工是自己給打死的……
可以說,金老太太,完全成為一個危險人物,只要她存在,周圍的人有可能都成為被宰的牲畜。
這樣的女魔頭,在張凡的眼里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如果說殺人是惡的話,張凡寧可惡一百回也要清除這類垃圾,還世界以清明。
嚴庄主打電話,叫來了一艘快艇。
快艇開到船工剛才落水的地方,幾個艇員用長長的鉤子鉤了幾下,把船工的屍體打撈上來,拽上艇,開走了。
這時,嚴庄主的手機響了。
是弟妹打過來的,電話里說侄女的病剛剛又重新發作了。
嚴庄主頓時臉上緊張起來,拱手道:「要么,我們今天就談到此為止,後續的問題,繼續商量……張神醫,請你跟我過去一趟……」
錢亮笑道:「嚴庄主是否記得,上次的診金還沒有付呢!張神醫雖然樂於助人,但總不至於讓人家每次都白白給人治病吧?」
嚴庄主撓了撓頭:「上次答應的兩千萬,肯定要付的,只不過最近資金周圍有些困難……我想,張神醫信得過我吧?一旦資金緩解,我當馬上支付診金。」
張凡心里罵著「老滑頭」,不過表面上並沒有什么表現,只是揮了揮手:「上岸吧!」
金老太太一上岸,便坐著座駕離開了。
張凡和錢亮,跟著嚴庄主來到庄院最隱秘之處的一座三層樓前。
這里是嚴庄主的別墅,他侄女阿珊和弟妹現在在樓里。
張凡來到小姐的卧室,只見阿珊躺在床上,已經快斷氣了。
臉色焦黃,不斷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打濕了頭下的枕頭,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她看見張凡走近,勉強咬牙鼓足力氣,伸手抓住張凡的手,「張大夫,我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阿珊!」
阿珊媽媽叫了一聲,她不願意聽到這個字眼。
「沒事,有我在呢。」
張凡自信地安慰道。
「我燒得厲害,下面疼得麻木了,看來這次……」阿珊緊緊握著張凡的手,眼神看著張凡,像是大海里快要沉沒的落水者,抓住了一塊救命木板。
張凡被她這一抓住手,心中升起一陣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