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卜姑娘說著，發現了坐在一邊的張凡，忽然回憶起來跳樓的事，忙問，「是他？又是他給我治好的？」

「不是他是誰！是張凡，這是第二次了，沒有他……醫生說你斷了三節脊椎骨，下輩子要坐輪椅了，把媽嚇得死去活來。多虧張凡，多虧張凡，這下好了，這下好了……」

「沒什么，沒什么，」張凡歇息了一會，緩過氣來，站起來，走到病床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要跳樓？」

卜姑娘一邊穿衣服，一邊道：「卜通，他……」

周韻竹不想讓女兒復述那些痛苦的事，忙道，「媽知道了，卜通那小子，媽媽不會放過他的！」

「媽，我往下跳時就後悔了，我要是一死，也太便宜卜通了。」卜姑娘咬牙切齒地道。

「現在，怎樣才能找到卜通？」張凡問道。

周韻竹趕緊阻攔：「你別亂來呀！」

然後又對女兒說：「這次的事，我們會走法律途徑。」

張凡哼了一聲，「我看，先別忙著走法律途徑，你們母女倆趕緊走為上策，回京城去。」

「回京城，難道白白放過卜通？」卜姑娘道。

張凡微微一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去京城最好，你在京城的工作我已經托人安排好了，你先過去上班再說，卜通的事兒往後放一放。」

周韻竹看見張凡的表情有些怪異，心中好像明白了七八分，便對女兒說，「還是聽張凡的安排。」

「去京城？」

「對，你到京城還是做機關的工作。工資和待遇不會比現在差。」張凡道。

「也是林業局？」

「不是，是園林花卉局，但工作性質跟現在差不多吧。」

「那……」

張凡道，「江清這邊也沒有什么事兒可辦，具體一些收尾的工作，可以安排天建在這里的駐在人員去辦，你們娘倆今天晚上就走吧。」

「你呢？」周韻竹問。

「我當然和你們一起回京城。」

卜姑娘起先還猶豫，經不住媽媽的一再勸說，只好答應了。

張凡催促著快走，娘倆便趕緊收拾了一下，三個人走出了病房。

剛剛在走廊里走幾步，迎面遇到一個值班男醫生。

這男醫生正和一個俊俏的女護士並肩走來。

他看見卜姑娘，以為是見了鬼。

男醫生和女護士顯然精神有點疲憊，但都被卜姑娘給驚呆了，張開的嘴根本合不攏：「你不是2號病房的卜女士嗎？怎么，怎么起床了？」

這兩個貨剛才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臉上本來就紅撲撲的，一見重傷員卜姑娘竟然下地走路，驚得臉色更紅，紫紅如豬肝。

「我們要出院！」卜姑娘冷冷地道，在她眼里，此時的醫生啊護士啊，都是渣。有了張凡，才令人明白什么叫醫術。

「出院？」男醫生看著卜姑娘，又沖女護士呶呶嘴。

這兩個貨看來感情相當好，心有靈犀，女護士馬上明白了男醫生的意思，急忙跑到2號病房，打開門朝里面望了一望，然後沖男醫生搖了搖頭。

男醫生確認眼前的這個卜姑娘就是重傷員。

這一下，嚇得他尿都要流到褲襠里了，聲音顫抖：「你的傷難道好了？」

張凡不想跟他們過多糾纏，道：「不必多問，出院是我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