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不需要，道歉有什么用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該怎么處理警察會處理的，我們私下都無法解決，要知道這是刑事案，是公訴，你即使找人治好了我的傷，也不可能減輕你兒子的罪行！」

「躍陽他不懂事兒，犯下了這么大的錯，給你造成了這么大的傷害，我這次不知道怎么補償你，我只是希望盡我的一切努力，獲取你的諒解，給躍陽減輕一點罪行。「

說著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女孩問張凡：「躍岩呢？」

「他目前……不知去向。」張凡道。

女孩冷笑一聲，「阿姨，躍岩既然逃跑了，你給我道歉豈不是虧了嗎？」

芳姿道：「現在他生死不明，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警察正在追他。」

女孩一邊穿上外衣，一邊挽起媽媽的胳膊，向急救室門口走去，同時用鄙夷的聲調說道：「希望躍岩能成功的逃脫警察的追捕！」

張凡和芳姿相互看了一眼，看樣子女孩很難接受芳姿的道歉，而張凡卻是女孩的救命恩人，張凡說話應該起一定作用。

「這位妹妹請等一下！」張凡上前一步，攔住女孩和媽媽的去路，笑眯眯的說道。

女孩已經猜想張凡是要替芳姿說話，所以用嘲笑的口吻問道，「怎么，不讓我走嗎？是不是向我要剛才的診費？可惜我身無分文，如果欠你錢的話，等我大學畢業了以後一定還你，你能等的起就等，等不起，我也沒辦法！」

這話句句是刺兒。

不過張凡一點不感到惱怒，反而覺得這女孩說話挺有意思的，干脆利索，鋒芒逼人，女孩的這個樣子真是令張凡替女孩的父母高興。

他們夫妻倆木木訥訥、傻逼呼呼、老老實實，在社會上就是一個受欺負的角色而已，他們的女兒卻完全脫胎換骨，將來在社會上肯定不是一個一般戰士，大有前途。

「小妹妹說話不要這么尖酸刻薄，好不好啊？」張凡道。

張凡一臉笑嘻嘻地看著女孩。

看到這張英俊的笑臉，女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舒緩了不少，「你快說吧，想做什么？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張凡被她逗的樂了起來。

而女孩自己也吃吃地笑了一下。

「小妹妹，我想跟你說的是躍陽的事兒。躍陽是躍陽，躍陽的媽媽是媽媽，兩人不是一回事兒啊，你應該接受躍陽媽媽的道歉，你出事，你媽媽有多痛苦，躍陽出事，躍陽的媽媽也同樣痛苦啊。」

張凡說的話入情入理。

女孩贊同地點頭，轉身對芳姿說道，「阿姨，你也別太上火。」

張凡從懷里掏出手機，「這次躍岩對你的傷害是挺嚴重的，作為躍陽的媽媽，她決定支付全部醫葯費用，另外再給你一筆精神補償。」

女孩不想這么快就談成協議，她相當機警，很官方地道：「補償的事兒現在談還有點為時過早，那是要由法院來決定的。」

「法院是要判的。不過，根據我的法律常識，像這種事情的精神補償，法院判的一般也不會超過2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