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認真地道。

「真如此？」

桃花臉色大變。

「確實，信不信由你。」

「你回人間，如何尋找她的病因？」桃花皺眉道。

「我這幾天與萱花聊天才知道，她原是天下萱花之花主，天下萱花之病，當然會危及到她自身。我若能回去，遍查萱花產地，希望能有個結果。」

桃花看了一眼萱花，「姐，你說呢？」

萱花臉色紅暈仍未褪去，半羞半嗔道：

「他要走，誰也留不住；早走早好，免得每天給我上大刑。」

「你真心放他走？」

萱花輕輕地掃了張凡一眼，嘆了口氣，「情由天定，他無情，縱然我有意，又能如何？還不如放他走掉，也免得每天在眼前晃盪讓我鬧心。」

這話，說得張凡一陣陣揪心。

多情美仙子，我是不是辜負她了？

桃花扯了張凡一把，「你真是木頭疙瘩！我姐色艷天下，聰慧絕塵，怎么就配不上你個小郎中了？」

張凡無奈道：「難不成天下相配的，都要結為眷屬？」

這語一出，桃花語塞，萱花含淚。

二姐妹相視苦笑。

桃花道：「既然如此，我和姐姐也無意相強，你便回去吧。只不過，我前次跟你說過，你若回去，必須有一人替你而死。」

「啊？真有此事？」

張凡大驚。

「仙界進出本來嚴查，若你破例出界，須有一仙用仙籍贖你。」桃花道。

「難道就沒有商榷余地？」

桃花搖了搖頭：「仙規仙條仙法，嚴苛如鐵。」

「若是真如此，我萬年也回不了人間。」

桃花嘆了口氣：「也不難，那個小月，本為草木，是我化她成仙，如今把她勒死也就罷了。且她原本違反仙條，死也不枉了。」

「勒死小月？」張凡喊了起來，「桃花仙子，你——算了算了，我不回去了。」

說著，以手撫額，萬分痛苦：小月是萬萬殺不得的，因此，回鄉之路基本斷絕了？

萱花仙子輕輕伸出手，在張凡肩膀上摩著，柔聲道：

「醫神，你有所不知，我居仙官之位，若由我贖你，我可不必自經，只需灑血一升可也。」

「什么？你放血一升？就你這小體格？放完血你還活不活了！」桃花仙子大聲叫了起來。

萱花眼中堅定，沉聲道：

「妹妹，此事必由我來做。殺小月，張醫神仁心定然不忍，且他回鄉也是為了給我醫病，有此二者，非由我來灑血不可。」

「姐！」

桃花淚水流了出來，緊緊抓住萱花肩頭，「姐，你仙體珍貴，自來養尊處優，如何今日要替人受苦！我不忍心啊……」

萱花搖了搖頭：「別勸了，我己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