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了全村村民半年多的煙霧，一下子不見了，空氣恢復了以前的清新，大家感到特別舒暢，使勁的呼吸著，街頭巷角，到處都是人，紛紛議論。

張凡開車來到村委會。

村長見張凡又回來了，心里頭已經有點數，隱隱的感覺到，塑料制品廠的關閉和這位張先生有點關系，所以對張凡格外熱情，把他請到辦公室里坐下，倒上了茶水，雙手遞來一支香煙，親自給張凡點著了火，笑著問道，「張先生又回來了，還是為了金針菜的事情嗎？」

「當然是，」張凡吸了一口煙，點頭說道，「我想跟你們村簽訂一個合同。」

「什么合同？」

「不管你們村一年能夠生產多少金針菜，我全部收購，價錢根據市場的價格來定，怎么樣？」

村長簡直感到張凡是在開玩笑，「張老板，這，這，這難道是真的嗎？」

「你們村里如果不信任我的話，我可以先交20萬定金，你們村里用這些資金，把各家各戶廢棄的大棚給修復起來，全部種上金針菜……這足以表明我的誠意了吧？」

「20萬定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村這次損失很大，要恢復生產，正急需資金，這20萬可真是雪里送炭，張先生你放心，我們村里一定把這20萬塊錢用到刀刃上，保證把金針菜給種好！」

看看談的差不多了，張凡才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天哪，是京城天健公司張凡張總？！」村長驚得嘴都歪了！

「怎么，我張凡有那么大名氣，村長竟然有所耳聞？」

「豈止是耳聞，我家里供著你的牌位呢！」

「草，我又沒死，供我？折壽我吧？」張凡笑道。

「哪里哪里，是活神牌位！」

張凡被弄懵了，不解地問：「什么意思？」

「說來話不長，張總，我孫子在京城念大學，我兒子病了，沒錢供他繼續念，正准備把家里舊宅基地賣了換錢，不想，京城慈善基金會給我兒子資助，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給包下來了。我和兒子去基金會送條幅，那個女秘書長，姓什么來著，挺稀少的姓，你瞅我這記憶……」

「仝，仝嬈吧？」

「對對，仝秘書長，她跟我說，基金會的基金，有一部分是幾位老將軍捐獻的退休金，大部分資金，來自於天健公司董事長張凡，我們要去天健當面表示感謝，跟天健聯系了，一個姓孔的女經理說，董事長張凡做事低調，不會允許這樣大張旗鼓宣傳天健的，直接給拒絕了。張總，您真是好人，難得一見的好人……」

村長越說越激動。

張凡揮了揮手，「別提了，別提了。我也是村里出來的窮小子，幫助一下貧困大學生，是應該的。」

雙方很快起草了一個金針菜的供銷合同，簽字之後，張凡把20萬塊錢打到了村委會的賬戶上。

簽字儀式後，村長請客，張凡買單，去鎮上飯店吃了一頓。

酒桌上，喝過三巡，興致都高了，有個年輕的村委棒開玩笑的問道，「張總，您大手一揮，二十萬就打過來了，您就不怕我們村里把您的塊錢給挪用了嗎？」

張凡輕輕笑道，「想挪用我的錢，沒那么容易，代價會非常大。」

張凡回憶起了在灰土窯村的教訓：恩威並用，可以鎮住個別心懷不軌的壞人。

年輕村委有點兒不服氣，「代價？人家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張總能把我們村怎樣？」

村長憤怒地斜了那村委一眼：泥馬說話太短練了！喝幾口貓尿，就想跟人家張總平起平坐！

張凡想了想，忽然拿起桌子上的簽字筆，「嗖」的一聲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