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探好路線，定於昨天晚上午夜動手。但是因為法師在藏寶室門前臨時加了十八個守衛，我和黑衣人沒有敢上前，黑衣人只好在上午賴總上車之前奪寶。當時，在停車場那場打斗，我就躲在樹後。黑衣人奪寶之後，我們一起逃走。不想，在一條小溪邊休息的時候，他突然對我下手，要滅我的口。」

張凡冷笑一聲：「你並沒有暴露，滅你個頭口！趕緊說實話！」

張凡小妙手輕輕一點，點在法興的腿上。

法興全身抖了一下，看了一眼法師，道，「……是，是這樣，我想奪了花瓶據為己有，趁他低頭喝泉水的時候，掄起一塊石頭砸他，沒想到他煉的鐵頭功，一石頭沒砸倒他，反而被他……」

張凡看著法師，又看看法興，然後笑了一下：

「看來，凈遠法師跟法興有點淵源啊！都跟古玩聯盟有關聯！」

法師臉上很不自然，心情相當波瀾：早知道法興是被古玩聯盟所殺，我又何必花六億重金請張凡來救法興？

不過，此時說什么都晚了，錢已經入了鞏夢書的賬號之內。

看看沒什么可問的了，張凡站了起來，對鞏夢書道：

「鞏叔，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走廊里吵吵嚷嚷起來。

張凡和鞏夢書忙走出來，只見走廊里亂哄哄的，兩個護士推著車子，車子上躺著一具屍體，白單子蓋住全屍。

一打聽，原來是賴總不治身亡了。

周圍不斷地有人議論：

「也是真該死！企業的錢被他給糟太多了！」

「去洗浴中心，一次就給十萬小費。」

「他迷一個網紅直播，一晚上打賞10多筆，200多萬！」

「死得及時啊！不然上級一查，吃進去的都得吐出來！」

張凡和鞏夢書面面相覷，然後都是一笑。

重新坐上車里，鞏夢書把六個億打還給張凡，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這把拿得！真把法師給急壞了，吃進去的都吐出來了！」

張凡有點不好意思：「要不是鞏叔一力主張，我確實不想救法興這小子。」

「救他還是救對了，起碼從他嘴里得到了古玩聯盟這個情報。很重要不是！」

「相當重要。」張凡靜靜地道，「我一直感覺，身邊有個強大的無形勢力。現在看來，就是古玩聯盟無疑，大山的出現，證明了我以前的想法，在灰土窯村，大山要害我，一定是古玩聯盟支使。」

鞏夢書臉色沉重：「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古玩聯盟盯上你很久了。可惜，在隱隱寺，你為了讓花瓶破碎，故意放走了大山，是不？」

「算是吧。」張凡無喜無憂地道，「你想想，我們只有這唯一的途徑能得到花瓶，也只能如此。」

鞏夢書看了一眼放在座位旁邊的裝花瓶的箱子，忽然笑了：

「我現在恍然大悟了！」

「鞏叔你悟出什么了？」

「你呀你呀，小凡，你那么宋代瓷器，原來都是……」

張凡急忙擺了擺手，神秘笑著：

「鞏叔，話留半分，點到為止！」

「哈哈哈哈……」鞏夢書發出一陣大笑，笑夠了，道，「小凡，第一站隱隱寺結束了，下一站去哪，你定吧！」

「下一站京城！」

「啊，你要回去？」鞏夢書驚道，「我還沒玩夠呢！」

「我玩夠了。真得回去了，好多事等著做呢，在外面玩時間長了，周總又該罵我了。」

鞏夢書揶揄地道：「小凡，周總可是你的大領導啊。」

「再說，你那塊地，我想早點去看看，能種點什么種點什么，總不能荒著。」

「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