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古玩聯盟！據我所知，雲老頭獨來獨往，除了掃帚仙之外，他從未與人合作過。而歐陽家這件事，明顯是事先謀劃己久的，這不像是雲老頭的作風！」

張凡深以為然，「師父，我明白了。看樣子，古玩聯盟鋪的攤子很大呀！到處插手……」

「很可怕。他們比雲老頭可怕多了。精心設局，放長線，下手果斷，事後不留任何活口……這些特點，使我們的難度大增啊！」

「沒頭緒，我明天還是回京城吧。」

「不不，你暫時不要回去。在江北市觀察幾天再說，那個阿嬌嘴里，也許會吐出些什么！」

「沒戲。除非把她送到警察局，審訊專家來審訊，也許能從她牙縫里撬出些什么！但是，這個辦不到，歐陽偉跟她……呵……」

「也未必。你跟歐陽偉把事情挑明，他現在是對阿嬌並不是十分懷疑，你告訴她阿嬌昨天夜里趁他迷糊之際從他嘴里掏出精虎劍在書房的事，他肯定不會放過她！再說，你這么做，也是對歐陽偉負責嘛。畢竟，家里藏著一個卧底，歐陽家早晚還會倒霉！」

「唔唔……」張凡未置可否。

放下手機，想了一會，搖了搖頭：

這種事，辦不得。

一辦，自己在歐陽一家的眼里，就成了偷聽的賊。

此事不管了。

明天回京城。

正要入睡，忽然，門輕輕響了一下。

抬頭一看，門半開。

門邊慢慢閃進來一個人。

穿得很少，幾乎相當於海灘上那一套：

兩掬文胸，一方小納。

除此之外，竟然沒有任何其它衣物。

月光正從窗外射進來，照在肌膚之上，閃著寒寒的白光。

中年美婦那成熟的體型，盡顯無遺！

她慢慢向前走著，雙臂護在胸前，看姿態有幾分膽怯，聽得見她挺急促的呼吸。

張凡全身一熱，呆住了。

她帶著淡淡的女人氣息，站到床前。

張凡不由得向床里挪了一下。

她一笑，無聲地抬起腿，躺到床上，與張凡並肩而卧。

張凡又向床里挪了一下，小聲道：「你……」

她側過身來，面對張凡，小心地伸出手，放到他臉上，輕輕摩挲著，顫聲如絲：

「張先生，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說著，向前靠來。

張凡又向後挪了一下，這時，已經到了牆面上，再不能繼續後退了，不得不以雙手抵住她，驚道：

「不行，被歐陽先生發現，大家很難做人的！」

「我喜歡張先生，」她的眼睛近距離看，很亮，彎彎的眼角，格外引人，聲音微顫，「這和他沒關！」

「怎么沒關？有關系！」張凡不好說破昨天晚上的事，但是已經暗示到家了。

「他是雇主，我是佣人，我干活，他發工資，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做主，關他什么事？」

「不不，你們的關系不是一般的關系，這……我看得出來的。我很尊敬伯父的……」

「尊敬？」她小聲冷笑起來，「他也值得尊敬？我來家里做工的第二天，他就在花園里把我做了，冰涼的石子路，差點把我腰硌斷……牲畜一樣，根本對我這種下人，一點尊敬都沒有，難道我會尊敬他？」

「不，畢竟你現在跟他挺河斜的，我不想插手，不想，你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