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臨走時，組長接了一個電話。

放下電話，他臉色嚴肅，道：

「張先生，我們剛剛接到一個線索，那個大山，可能已經潛回京城了。」

「噢，他回京城了。」

張凡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是的，我們在京城入口的錄像中，錄得一個套牌車號，這個車號，曾經被大山使用過，是一輛黑色車。」

組長道。

張凡想了想：「他們難道又要開始作案？」

「這個，很可能。古玩聯盟最近一段時期，作案極為頻繁，動作加快，我們王局長分析，可能是古玩聯盟急與國外勢力做成一筆大買賣。大山的回京，一來可以理解為他們加快了步伐，二來，張先生也應該提高自身防衛措施，畢竟，大山一直以你為捕獵目標……」

張凡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他快點對我下手。」

「不要大意，張先生，這個大山是手上有好幾條命案的累犯了，手段極為殘忍，不可小視。」

「我知道了。」

張凡輕松地道。

從警察局出來，張凡給一象打電話，叫他去苗圃大棚春花、涵花那里，拿兩盆牡丹花，送到福天山庄貴賓樓總統套房。

一象在電話里嘿嘿地樂了，但沒有問什么。

張凡道：「你樂什么？」

「張總，我樂什么你不知道嗎？何必問我！」

「你說我送花為了什么？」張凡冷笑道。

「福天山庄距京城一小時的車程，地點挺秘密的，適合情人約會，張總，你是另有新歡了？」一象揶揄地道，「不過張總你放心，此事你知我知，再不會有別人知道，我派人去春花那里拿花，只說要送客人，你就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這是給一個老太太過生日！」

一象愣了一下，「真的？」

「不真的還假的嗎？兩盆花，你叫他們給上面披個綉帶，就寫上壽比南山之類的話就成了。」

一象一聽，這才相信不是給情人送的花，「張總，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不過，你挺招風的，怎么誤會你都不為過！」

「算了，少說幾句吧。注意保密，透出風聲，又會有些人想多了。」

「好。」一象那邊放下了電話。

張凡回味著一象剛才的對話，嘴角上掛了一絲微笑。

上次二獅等四個人在苗木基地會議室，大鬧周韻竹的事，張凡已經得知了現場當時的情況。

當時的形勢是，二獅等四人是堅決要背叛張凡，而一象則有那么一點態度騎牆。

這令張凡心中相當不快！

對一象心懷戒備。

可以想見，如果當時證實張凡已經不在人世了，一象的態度會是怎樣？

也許，他會表現得比二獅等人更差？

不差也好不了哪去。

機會主義者，一旦有了機會，就把平時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