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查下去,哪天是個頭?
夜里,筱雪回自己房間睡下後,張凡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來到總台,跟老板聊天。
老板見張凡一點睡意也沒有,便打趣道:
「帶著那么俊的媳婦,還至於睡不著覺?」
張凡搖了搖頭:「哪里是我媳婦。是驢友。你知道我倆開了兩個房間嘛。」
老板一臉壞笑,「什么驢友馬友,上了,就是你的女友,不上,早晚成了別人的女友,小伙,人家都跟你出來旅游了,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嗎?對男人沒那個心思,肯跟單獨跟你出來?」
張凡心里有說不出的憋屈。
不得不說,筱雪一直讓張凡心里癢癢的;
可是,一想到大山,張凡就對她沒那個想法了。
這似乎是一塊心病。
那天在總統套房,終於下了決心。
可是,兩人剛剛要行事,筱雪媽媽就被殺了。
這在兩人心理上,都留下了陰影。
白天,兩人在野外到處轉悠時,也不是沒有產生過想法,可是,一想到筱雪媽媽那雙瞪得圓圓的眼睛,兩人就感到索然無味了。
「老板,我問你,你要是心里有一樁大事沒完,你有心事睡女人?」張凡笑問。
老板聳了聳肩:「這要看是什么事?」
「女人的媽媽被人殺了。」
「啊?」老板一愣,「你是說,你那個女友的媽媽被人殺了?」
「是的。」張凡苦笑著,有些傷感地道,「那天,我們倆准備第一次……剛上了床,她媽媽就在隔壁房間被人給掐死了,你說,這事喪氣不喪氣?」
老板驚呆了。
「這,這么說,你是帶你女友出來散心的?」
「散個叉心!還有心思散心?」
「那,你領她出來干什么?」老板警惕地問。
張凡放低聲音:「老板,我在尋找殺人凶手。」
「殺人凶手?」
「是的。」
「你有線索?沒線索的話,這樣到處亂找,你就找到白了頭,也沒用。」
「線索,倒是有一點點。」
「說一說給我聽。」
張凡一想,開酒店的老板,見多識廣,每天接待天下客人,應該是個「信息中心」吧,跟他說說有用。
「凶手有可能藏在一個磚窯里。我和她,每天就是到處看磚窯。」
「磚窯?」
「嗯。你看可能嗎?」
「太可能了!」老板拍拍台面,「磚窯這種地方,冬暖夏涼,住個人很方便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老板,我想,凶手既然住在磚窯里,他總不能不吃不喝吧?他肯定要出來買食品吧?這樣的話,應該會有人知道的。」
「嗯。」
「老板,注意打聽一下,有這方面的信息,告訴我一下。」
「沒問題,沒問題。」老板答應著,忽然醒悟地道,「對了,你剛才說,凶手不可能不吃不喝,要出來買食品對吧?」
「是啊。」
「那豈不簡單了?」
「怎么講?」
「凶手能到哪里去買食品?還不是村里的小食雜店?」
「是啊。」
「我說啊,小伙子,你也別到處亂跑去查看什么土窯磚窯了,干脆一個村子一個村子找,別人不問,專門詢問食雜店就行了。」
張凡有如見到一線陽光!
對啊!
我怎么沒有想到這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