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子瞪了張凡一眼,帶著二人轉身走掉了。
回到艙內,年熙靜道:
「你光用肉包子喂狗,什么時候能喂飽他們?反而讓他們的胃口越來越大。」
張凡笑了笑,又向隔壁透視一下,確信隔壁艙內無人,這才道:
「你懂個叉!現在船上四股勢力,犬牙交錯,我們不合縱,就會成為獵物。只有避開風口浪尖,才能坐山觀虎斗。」
「坐山觀虎斗?誰是虎?什么時候斗?」年熙靜問。
張凡把二人招呼到身邊,小聲道:
「瞧好吧,很快,貴子他們邊境省的和老沙包他們就會干起來!說不上還會出幾條人命呢?」
「啊?」
年熙靜驚訝道。
田月芳嚇得臉色蒼白:
「小凡哥哥,你怎么不制止他們?」
張凡冷哼一聲:「如果在岸上,我早就動手把這些爛貨給放倒了。可是,現在是在船上,我無法同時把他們全部搞定,萬一漏掉一兩個,躲藏起來,那就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所以,他們願意斗,讓他們斗。他們可以說,全是我們的敵人,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對我們沒有利嗎?」
兩個美貨不吱聲了。
此時,駕駛艙里,氣氛十分緊張。
勒格從外面進來,把老沙包拉到一邊,大磨盤也跟過來,三人在駕駛艙的一角聚首。
而駕駛台那邊,大副和小令子在專心駕駛。
勒格低聲道:
「貴子他們三個,剛剛從張凡他們艙里過來。」
「他們去干嘛?」
「還用說吧?打聽佩劍的事。」
「看來,他們還沒有確定佩劍在我們手里?」老沙包把眼角抽動一下問道。
「去的時候沒確定,出來的時候,肯定確定了。我在樓梯下偷偷看,看他們心情挺好的。」勒格道。
老沙包神色一凜。
這不是個好苗頭!
如果貴子他們確定了佩劍就在我們手里,那……接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
「貴子他們三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絕對不會就此罷休。」老沙包嘀咕著。
勒格有點懼色。
說實在的,勒格上船之前,也不過是在家種地的農民,沒出過遠門。
而貴子他們則不同,這三個人,合伙走南闖北,身上不知負著多少案子,從他們眼睛里殺人的神色就看得出來,如果有必要,貴子隨時會殺人。
想到這,勒格聲音顫抖:
「沙叔,要么,把劍分給他們一只兩只?這樣,大家相安無事。」
老沙包冷冷地笑了,伸出手,拍了拍勒格的肩膀:
「這么說話,你太嫩了。你想想,現在船上已經死了人,上岸後,死者家屬,還有帆船公司,會放下不管?他們怎么可能相信船長是掉海里淹死了?貴子他們不說,大副和小令子難道也不說?這兩人可是船長的親信,一起出海多年的鐵哥們!」
勒格臉色蒼白,「沙叔,那我們怎么辦?也就是說,分不給東西給貴子,我們上岸後也要暴露?」
「肯定暴露。」
「那,既然這樣,當時不如留船長一條命……後悔我那刀劈得有點重了,本想砍他肩膀,沒想到他頭一偏,砍脖子上了。」勒格後悔地捂住臉。
老沙包又拍了拍勒格肩膀,安慰道:
「不要說後悔不後悔的話。我們三個是生死之交,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只有干了,干到底。」
「沙叔,下面怎么做?」大磨盤問道。
「現在,船快經過e國海域了,我們想辦法把船靠岸,偷渡到e國。這是我們唯一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