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慷點頭,「那就勞煩蘇姑娘了。」
蘇涼給秦老爺子號脈,查看了他的情況,確實是猝發的中風。
這對老年人而言,是相當危險的。
「寧靖,金針。」蘇涼開口。
寧靖拿出他隨身帶的針包,遞給蘇涼。
秦家人都緊張著,也沒心情去在意寧靖和蘇涼兩人的相處模式。
「既然邢世子請來了名醫,那老夫……」老太醫寫好葯方,見無人在意,都盯著蘇涼,神色不悅地開口。
秦慷連忙接了葯方,請老太醫落座休息。
老太醫也盯著蘇涼,見她給秦老爺子施針,神色變了變,過了片刻,忍不住起身靠近看,出言分析蘇涼的針法。
蘇涼一邊施針,也有應答和解釋,兩人倒認真商討起來了。
施針結束,蘇涼和老太醫都又給秦老爺子號了脈,然後開始討論用什么方子。
老太醫本來反駁蘇涼的意見,但蘇涼耐心解釋後,說服了他,他把原來的葯方揉成團扔到一邊,提筆又寫了個新方子。
「照此用葯,定有效果!」老太醫一掃初時的保守說法,頗為自信地說。
「我會每日來給秦老爺子施針。」蘇涼說。
「那我爺爺是不是很快就沒事了?」秦玉瑾眼睛一亮。
「不可大意,飲食方面也要注意。老爺子是不是平素愛喝酒?」蘇涼問。
秦慷嘆氣,「我父親好酒,每日都要喝上幾杯,勸也勸不住。」
「以後得戒了。」蘇涼說。
她又寫了個飲食方面的注意事項,交給秦玉瑾。
老太醫問蘇涼師承何人。
蘇涼如實說,她是蘇遠舟的孫女。
老太醫瞪大眼睛,顯然是知道蘇遠舟的,最後什么都沒再說。
跟秦家人說好她每日什么時辰過來之後,蘇涼開口告辭。
「蘇姑娘,你才來京城,要不就住在我家吧!」秦玉瑾連忙開口,「我早就聽表哥提起你,總算是見到了。」
「我今日還有事,改日再來。」蘇涼婉拒了。
邢玉笙說他是半路碰上蘇涼把人請來的。
秦家人便沒再堅持,讓邢玉笙和秦玉瑾去送他們。
「留步吧,我跟邢世子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氣。我明日再來。」蘇涼話落就跟寧靖一起出門離開了。
秦玉瑾站在邢玉笙身旁,看著蘇涼瀟灑的背影,一臉崇拜,「她好厲害,好美啊!」
邢玉笙:……他家表妹這一副被蘇涼迷住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表哥,你若是不打算追求蘇姑娘,那就讓我大哥去!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追求她!」秦玉瑾說。
秦國公世子秦玉珩一本正經地說,「祖父一直希望我早日成親,蘇姑娘……」
邢玉笙扶額,「表哥,我先認識她的。」
秦玉珩點頭,「阿笙你要好好表現,蘇姑娘身邊已經有一位護花使者了。」
邢玉笙輕咳,「我心里有數。」話落轉身回去看秦老爺子了。
蘇涼走後沒多久,秦老爺子喝了葯,跟他說話,雖然還是不能動,不能言語,但有明顯反應了,是好兆頭。
寧靖和蘇涼步行離開秦國公府,往京城的萬家去。
夜風寒涼,蘇涼欣賞著夜色之下的京城,還是蠻有新鮮感的。
「記得跟秦家收診金。」寧靖突然開口。
蘇涼心中一動,「秦家的免死金牌,可以給外人用嗎?」
寧靖點頭,「誰用都可以,只有一次機會。」
「邢玉笙如今用不著了,要不我把秦家的免死金牌要過來,萬一哪天你的身份暴露,救你一命。」蘇涼說。
寧靖駐足,蹙眉看著蘇涼,「你認真的?」
蘇涼點頭,「我是認真的,你總不能戴著面具過一輩子。都知道你原先住在護國寺,跟出家差不多,顧家謀反的事跟你沒關系。」
寧靖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秦家未必願意給。」
「我知道。但問問也無妨。」蘇涼說,「他們知道我是誰,應該也知道我回京做什么的,我就說自己拿來保命。秦家忠誠安分,家風清正,用到金牌的可能性並不大。本來他們要救的邢玉笙就是我先救的。或許你也用不上,但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