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來自師父的守護(二更)(2 / 2)

醫妻三嫁 三木游游 2389 字 2022-09-09

鑒於先前炎國給的教訓,司徒瀚沒那么短視,冷靜下來後便覺得涼國不能選擇隔岸觀火,必須得趁機跟炎國聯手,哪怕不合謀,也要對乾國北部出兵,形成夾擊之勢。

但當司徒瀚召集群臣商議何時出兵,司徒勰卻高興不起來。他最清楚炎國的勝利是怎么回事,因為他才是背後的主謀,多年前布下的棋子終於用上了,但,沒到時候啊!

司徒勰計劃周密,炎國發兵本該再晚半個月,正好可以讓他的嫡長孫司徒璟把邢冀的女兒接回涼國境內,到時局勢將對涼國大大有利!

司徒勰專門安排司徒璟前去乾國接親,目的就是為了降低乾國皇室的戒心,表明涼國「結盟的誠意」。如此當炎國突然出兵,才能徹底打乾國一個措手不及,涼國隨後發兵,不給乾國喘息的機會!

司徒勰知道司徒瀚忌憚他,並未把計劃提前跟司徒瀚分享,打算事成之後再挑明。

畢竟其中牽扯到司徒瀚和司徒湘的兒子,而司徒瀚甚至根本不知道那個兒子的存在。司徒勰蓄意隱瞞這么多年,貿然說出來,必將讓司徒瀚震怒。

但當一切都成定局,涼國戰事大捷,司徒靖又成功潛伏在乾國軍中身居高位里應外合,巨大的好處面前,司徒瀚便不會計較什么隱瞞了。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讓司徒勰氣得險些吐血。

他根本想不明白,為何他完美的計劃被提前,導致一切都錯位了。

司徒勰本來希冀於司徒璟速度快的話還有機會離開乾國。

但隨後便收到消息,涼國迎親的隊伍進了玄北城之後就沒了蹤影。邢冀還專門派人前去南平城知會涼國主將,說他的女兒和司徒璟都生病了。

司徒勰知道,事情失控了。

而當司徒瀚躊躇滿志地准備下令發兵時,司徒勰不得不提醒他,司徒璟還在乾國。

司徒瀚則當眾問了司徒勰一句,「皇叔真的要讓涼國因為一個人,錯失國運攸關的良機嗎?」

誰知司徒勰還沒回答,新的消息傳來,乾國皇室派了蘇涼和顧泠夫婦南下主事,他們只用了兩日時間就力挽狂瀾平息戰事,把炎國大軍趕出了迦葉城。

而帶來消息的人硬著頭皮在涼國皇室和百官面前,講了一遍蘇涼如何在迦葉城南城樓上,當著炎國大軍的面,完成了一次對炎國主將范桐和范剛父子的精彩復仇……

聽完後,涼國皇室和百官都失望透頂,因為發現他們自以為的接下來跟炎國「不謀而合」,共同滅掉乾國的大計,就此幻滅了……

司徒瀚更是怒罵炎國不止小人,還都是廢物,大有一種「要不是炎國拖後腿,涼國早就能把乾國滅了」的意思。

這種情況下,司徒勰更是打消了把他的「謀略」告知司徒瀚的念頭,那樣只會讓他們父子本來就僵持的關系雪上加霜。

但司徒勰慶幸的一點是,司徒靖沒有暴露,以後還有機會,同時糟心的是司徒璟如何才能脫身。

想到涼國明面上什么都還沒做,他安排的細作只要不暴露,乾國只當是跟炎國的一次來得快去得也快的爭斗,那么為了長遠打算,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候繼續扣留司徒璟,破壞跟涼國的合作。

如此,司徒勰便越發低調,只等著孫子先平安回來再謀劃後面的事。

穩妥起見,司徒勰秘密安排高手南下,准備接應司徒璟,避免中途再出任何意外。

直接把司徒璟搶回來,危險性很大。且司徒瀚發話,既然局勢突變,就繼續跟乾國聯姻,再做長遠打算。因為炎國皇室的小人行徑本來就讓涼國忍無可忍,這一次又見他們如此廢物,貿然跟乾國撕破臉,也不是明智之舉。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涼國皇室包括司徒勰在內,都認為聯姻可以繼續,只當無事發生時,乾國那邊依舊遲遲不肯放人。

那時蘇涼和顧泠去了炎國,端木熠尚不知道炎國發兵跟涼國有關,只是有所懷疑,但見局勢平息,也決定聯姻繼續,至少明面上不能同時跟炎涼兩國都撕破臉。

但問題在於,和親公主是邢冀的女兒。

邢冀認定幾十年來都一心只想攛掇乾國和涼國打起來好坐收漁利的炎國這次的舉動不正常,不可能沒有涼國皇室的參與。這種情況下,他決意不能把女兒嫁到涼國去,但也不敢違抗皇命,便玩了一招拖字訣,想等等看蘇涼和顧泠是否能查到涼國跟炎國合謀的證據。

中間涼國幾次派人前往玄北城,與邢冀商談關於讓和親隊伍繼續上路的事。

邢冀態度好得不得了,笑臉相迎,好酒好菜招待著,但問和親,就是一句話,他女兒病了。

強行要求邢冀讓生病的女兒繼續上路去和親,不管怎么看,都不近人情。且邢冀還把話說得很漂亮,和親公主是嫁去涼國做太子妃的,帶病前去不吉利。婚期推遲,再選個吉日便無妨。

涼國那邊提出讓他們的人先回去,邢冀便說司徒璟水土不服也病倒了,且是傳染之症,為了他的安全和大家的安全,不能見人,正在穩妥的地方治療,保證治好。

總之,和親可以繼續,但要等一等;司徒璟當然能回家,但現在不行。且全都是為了涼國好。

司徒勰那邊接到消息,氣得連摔了幾個喜歡的花瓶。

但司徒瀚沒那么著急,說讓司徒勰再耐心等等,只要乾國知道涼國並未跟炎國合謀,一切便可恢復如常。

如此,司徒勰再自信,也不得不開始擔心,是不是司徒靖暴露了,或是他安插到范桐身邊的細作暴露了?可實在離得太遠,時運和諶霄暴露後迅速被抓,司徒靖在南邊耽擱了一段時間,也沒專門給司徒勰傳信,他根本無法了解到真正的內情。

……

時間過得很快,司徒勰正焦慮於是否直接派人把司徒璟救回來的時候,見到了風塵仆仆的諶霄,而諶霄是在蘇涼被抓走之前專門放了給司徒勰傳信的。

至此,司徒勰才終於知道,他完美的計劃到底是怎么崩壞的,當即氣得臉色烏青。

正當司徒勰准備下令安排全力營救司徒璟時,突然被司徒瀚召見,命他即刻進宮。

司徒勰出府的時候還碰上了沐煜,並沒給他好臉色。因為沐煜本事不大,提供的半本秘錄也用不上,又沒能引來他的師父。

此時司徒勰還不知道,他很快就能見到曾經處心積慮想引來的人了……

……

涼國皇宮。

司徒勰見到司徒瀚的時候,在座的還有個瘦高的老者。司徒勰看了一眼,莫名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皇叔,這位是沐氏家主,前來投靠。」司徒瀚開門見山,看著司徒勰的眼神很冷。

司徒勰心中一沉!沐煜的師父終於出現了!怪不得他覺得眼熟,沐煜曾詳細描述過此人長相,他還安排畫師做了畫像!

但司徒勰沒想到,沐老頭一來直接找上了司徒瀚,而不是前去越王府。

司徒勰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面上卻不顯,微笑問道,「閣下當真是沐氏後人?」

沐老頭放下手中的極品天山雪,斜睨了司徒勰一眼,輕哼道,「老夫唯一的孽徒就在你家里,你若不信老夫身份,只管叫他來認。」

司徒勰皺眉,司徒瀚就把鎮紙狠狠砸了過來,「皇叔!給朕一個解釋!那個趙煜,到底怎么回事?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朕?當朕是傻子嗎?」

隨著鎮紙落地,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隊禁軍把御書房圍了起來。

沐老頭卻緩緩地笑了,「涼皇陛下有個兒子流落在外,怎么不早點接回來?可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做出對涼國不利的事情來。越王殿下覺得呢?」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司徒勰面色一寒,「皇上,不要聽信此人一面之詞!他身份成疑,突然前來,定有陰謀!」

沐老頭笑意加深,「老夫看不慣有人誘騙了從小養大的徒弟,終於得知他的下落便來涼皇面前討個公道罷了。皇子流落在外的事,是老夫道聽途說的,告訴涼皇也是一片好意,萬一是真的呢,越王殿下怎么急了?涼皇,不如這樣,老夫可以把完整的秘錄交出來,只有一個很簡單的條件,讓這尊貴的越王殿下給老夫下跪磕頭道個歉,想必越王殿下為了國之大計,一定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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