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假扮一個人(1 / 2)

醫妻三嫁 三木游游 2428 字 2022-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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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突然又多了個師父這件事,蘇涼的感覺是:好事啊!技多不壓身,師父多了路好走。

她想到家里的兩位師父,老白和老沐這會兒不知道在做什么,會不會得知她被抓的消息後就跑到涼國救她去了?

思及此,蘇涼倒有點擔心。希望她請裘琮送到迦葉城的信,年錦成能及時告知京城那邊。如此涼國皇室若是以抓住她為由想做什么,自己人便不會被拿捏了。

因為蘇涼覺得,南宮霖和司徒靖不可能不拿抓了她說事。

思來想去,蘇涼認為年錦成和藺屾看到她的信,應該知道怎么做,就怕因為距離產生的時間差,導致不好的後果。

「蘇姑娘?」秋月在外面敲門,打亂了蘇涼的思緒。

蘇涼回神,「進來吧。」

秋月把門關上,像是怕人聽見,有些為難地看著蘇涼,「岑老夫人說她只吃素,一點葷腥都不吃。但太爺說,蘇姑娘和小姐都得吃肉。奴婢怕做的飯菜不合岑老夫人的胃口。蘇姑娘能不能教教奴婢素菜怎么做好吃?」

蘇涼點頭,「素菜不難,我來做吧。」

「可是太爺說不讓」秋月覺得這樣也不好。

「那是我師父,我做點飯菜孝敬她是應該的,你可不要攔著。」蘇涼輕笑。

蘇涼的新師父名叫岑蔓,住在裘琮的房中,秋月已提前把被褥清洗晾曬好了,蘇涼還專門改了房中桌椅的位置,避免岑蔓被撞到。

午飯時間,除了裘琮的位置換成了岑蔓,別的跟之前沒差。

岑蔓嘗了一口菜,微微點頭,「那丫頭廚藝不錯。」

蘇涼微笑,「師父的菜是我做的。」

岑蔓又嘗了一口,「很好。」

而後兩人安靜地吃了一頓飯。蘇涼的菜葷素搭配,岑蔓的是純素的。

幾乎同時放下筷子,岑蔓拿帕子擦了擦嘴,動作優雅,「蘇涼,跟我說說你的事吧。」

「我的什么事?」蘇涼問。

「所有,除了你的名字和你是老裘的徒弟外,其他的,我一無所知。」岑蔓說。

蘇涼心想,啥都不了解就主動提出收她為徒?一來能看出岑蔓是真的離群索居,不關心外面的世界變成什么樣,蘇涼不大不小也算是個名人。二來能說明,岑蔓是真的跟裘琮關系很好,很信任裘琮收徒的眼光。

蘇涼便把她曾跟裘琮講過的經歷,又跟岑蔓講了一遍。講到她跟顧泠成親當天,突然接到炎國進犯的消息,拜了堂之後匆忙南下就停了。

「你才十六歲。成親在二月十五。」岑蔓微微蹙眉,「你還沒說,你跟老裘如何認識,如何成為師徒的?」

蘇涼實話講了跟裘琮認識的經過,以及她為何會在這個海島上。

岑蔓聽完,面色微沉,「你該不會是杜撰故事騙我,想趁老裘不在,離開此地吧?」

「哦,我當然想離開,但暫時不會走。因為師父去找我相公了,我在這里等他。」蘇涼對於岑蔓的質疑很淡定。畢竟岑蔓先是裘琮的好友,然後才是她今日剛拜的新師父。

「老裘真是糊塗,居然做出那種事來。」岑蔓再開口,表明她已相信了蘇涼。不然確實無法解釋,為何蘇涼年紀輕輕的一個神醫會被裘琮收為徒弟,在這里給南宮倩治玻

「不過,」岑蔓接著說,「看樣子你跟老裘之間並無真正的仇怨,矛盾在你跟他那女婿和外孫。我認識老裘幾十年了,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他能為你撇下外孫女遠行去找人,定是想彌補之前的過錯。」

蘇涼點頭,「我明白。師父不壞,只是先前一時被親情蒙蔽了雙眼。」

「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如此的師徒。」岑蔓微嘆。

蘇涼半開玩笑,「師父後悔收我為徒了?」

岑蔓搖頭,「不。你作為老裘女婿和外孫的敵人,被抓來此處,不得自由,卻能讓他如此欣賞和喜愛,更是了不得。你跟他約定好離開此地後便不做師徒,你我不一樣,沒有期限。」

蘇涼莞爾,「那我真是賺到了。」

而後岑蔓就開始教蘇涼如何提升自己的感知力,這對於不管暗器還是正常武器出招的精准度都是極有助益的。

岑蔓把她手上一個精致古朴的紫玉扳指摘下來給了蘇涼。

蘇涼起初不肯收,想著這定是岑蔓防身之物。

但岑蔓說是給她的見面禮,不收就是不認她這個師父。

蘇涼戴在大拇指上剛剛好,扳指內側有個暗器機關,可以發射五枚銀針。

這讓她又想起老沐來了。老沐精通機關暗器,真正收的傳承人是顧泠,可惜,尚未來得及教什么,便出了這么多事。而老白才是蘇涼真正想拜的師父,雖然說好不要師徒之名,但也有師徒之實,可惜,她也還沒來得及學真正厲害的毒術

涼國,曜城。

司徒勰天剛亮便坐著馬車出府進宮了。

老沐躲在暗處盯著,不確定馬車里的人是誰,也沒見越王府要辦喪事或請太醫的跡象,心中泛起嘀咕:難道老白花了好幾天才做出的毒葯居然被識破了?還是司徒勰昨夜正好不想喝湯躲過一劫?

他打算等到那馬車回府,看能不能確定里面是司徒勰,如今再闖皇宮風險就有點大了。

卻說司徒瀚,昨天等到半夜,本以為能見到自己素未謀面的兒子,誰知只見到了司徒勰派去報信的暗衛,說是約定好的會面取消了,卻沒解釋原因。

司徒瀚本以為是司徒靖反悔,不願意見他,雖心中失望,但也並未做什么。

直到再見到司徒勰,聽他說起司徒靖在越王府中了劇毒險些喪命的事,司徒瀚再次被激起了心中熊熊怒火,「你先前怎么跟朕保證的?你說過會好好保護他!不讓他恢復身份,暫時在越王府是最安全的!這就是你說的安全?為什么越王府其他人都沒事,就朕的兒子中了劇毒?」

司徒勰料到司徒瀚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深深嘆氣,「事到如今,只能再找名醫,為靖兒醫治。」

「名醫?」司徒瀚冷聲說,「當今天下最厲害的神醫,不就是蘇涼嗎?靖兒不是說抓了蘇涼關在別處,那還等什么?讓他說出蘇涼在哪兒,派人去把她帶過來!如此別的事也好辦1

司徒勰點頭,「我回去就跟靖兒談談蘇涼的事。瑤兒被抓,我懷疑是顧泠做的,這次靖兒中毒,也跟他脫不了干系。」

司徒勰回府時依舊全程都在馬車里沒露面,蹲守的老沐無法確定馬車里到底是誰,便先回去了。

司徒勰回到書房,司徒靖就閉著眼睛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司徒勰未語先嘆,「靖兒。事到如今,必須得讓蘇涼來此,你的眼睛,或許還有救。」

「祖父為了真正抓到蘇涼,不惜弄瞎我的雙眼嗎?」司徒靖睜開眼,所見之物皆是模模糊糊的光暈,什么都看不清楚。

司徒勰擰眉,「靖兒,你真是這樣想的?」

司徒靖不說話。眼睛近乎失明,讓他已沒了來曜城時的冷靜和自信,心中煩躁不已。

「我會尋個跟蘇涼年齡身形相仿的女子假扮她,迷惑暗處的人,但這樣頂多能把瑤兒救回來。」司徒勰深深嘆氣,「你如此年輕,一輩子還很長,我知道你對蘇涼的心思,但如今可不能糊塗啊!再晚,或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1

司徒靖拳頭握了又松,「祖父去把南宮霖請過來。」

司徒勰對於南宮霖也在曜城的事並不意外,雖然先前司徒靖刻意不提。

「他知道蘇涼在哪里?他在何處?」司徒勰問。

司徒靖說了個地方,且給了他的玉佩作為信物。

司徒勰立刻派了暗衛前去尋南宮霖過來。

約莫等了兩個時辰,南宮霖才終於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