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氣海處,玄力隨著樂符的跳躍被慢慢跳動,開始在他的五臟六腑與奇經八脈流轉。
每一個玄氣所到之處,帶來的卻不是平日暖洋洋的舒適,而是連血肉都被撕裂般的痛楚。
閆浩天死死的咬緊牙關,嘴角慢慢溢出鮮血,身上的衣服也完全被汗水浸濕。
但他卻連一點呻吟聲都沒有發出,更別說動彈一下,或自主運轉玄力反抗一分。
只因為,這是慕顏的命令。
當被琴聲激發的玄氣流轉過他每一寸經脈後,哀婉悲涼的音樂又陡然一變,成為了肅殺凌厲的激揚。
更加劇烈的痛楚從閆浩天全身的血肉與骨骼中爆發出來。
他終於再也忍不住,張嘴發出野獸般痛苦的哀鳴。
細密的血珠混合著粘稠的黑液,從他的皮膚表面滲出來。
此時此刻,閆浩天整個人看上去甚至比在斗獸場中更凄慘百倍。
黑紅的血淚從他的七竅流出,剛剛換上的新衣服,已經完全被黑血染紅。
但慕顏的琴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止或輕柔。
直到,琴聲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才慢慢停歇下來。
慕顏收回有些發麻的手指,輕聲道:「你先回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然後來見我。」
閆浩天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整個人就像是剛從黑血泥潭中撈出來的,又是腥臭又是骯臟。
虛弱的身體更是連站都站不穩,剛剛起身就差點跌倒下去。
但他還是恭敬地行了禮,然後蹣跚著退了出去。
閆浩天一走,小寶立刻撲了過去,緊緊抱住慕顏。
「寶貝兒,怎么了?」慕顏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