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側的手陡然被攥緊。
慕顏低頭看去,就見小寶目光直勾勾地瞪著帝溟玦,眼中滿是戒備和警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
從帝溟玦一出現,小寶就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在珍寶閣中與自己搶白玉釵的人。
他更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在金虹門里,想要欺負娘親的壞蛋!
小寶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比自己強。
可沒想到,卻是強那么多。
就連他身邊的手下,自己也完完全全不是對手。
他那么弱小,要怎么才能保護娘親呢?
冰冷俊美的小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落寞不甘的神情。
垂在身側的手,也死死握成了拳頭。
收拾完了礙眼的東西,帝溟玦徑自走到慕顏面前,忍著噴薄欲發的怒氣,低吼道:「本君才不過離開幾天,你怎么能接受其他人的聘禮?」
吼得聲音雖然很大,可語調里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慕顏無語了:喂喂喂!你這話說的,怎么跟我是負心漢一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跟你沒關系吧?
不等慕顏反應,帝溟玦已經抓住她素白如玉的皓腕,將一只白玉鐲子套了上去。
他修為雖然被壓制,但強大的神識還能動用一部分。
神識一掃,就能知道被慕顏搬到後院的錦王府聘禮有多昂貴和繁復。
可他偏偏卻只有一只寒酸到根本拿不出手的白玉鐲子。
帝溟玦耳根泛紅,心里嘔到要死。
但還是堅持給慕顏戴上,冷著臉道:「這個……只是隨便送的禮物,不是本君的聘禮,以後本君給你的聘禮,自然會比那野男人的好萬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