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慎，不可以！」

然而，少年的手還沒有碰到慕顏，就已經被一個過肩摔，狠狠甩在地上。

慕顏一腳踩著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看著他，眸光冰冷，「你的姆媽歷經千難萬險，賠上了性命，才為你找到火葉蘭，是為了讓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讓你像懦夫一樣，只知道自暴自棄，逃避現實。」

淚水從少年的臉頰汩汩留下，他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口中一遍遍喊著「姆媽……姆媽……」

這一次，慕顏和白楊都沒有再說話，而是任由他盡情發泄。

等少年的哭聲停下來，才紅著眼看向慕顏，「對不起，我不該遷怒您的。前輩，我想請問我姆媽的屍身在哪，是……是埋葬在了桫欏秘境嗎？」

慕顏搖頭道：「我將程梅的屍體帶出了秘境，葬在星辰學院後山墓地，如果你想，可以隨時去祭奠。」

少年那被水洗過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他再一次朝著慕顏跪下去，這一次，甚至比方才慕顏救了他還要虔誠。

「還請恩人告知高姓大名，您對我姆媽，對我常慎的大恩大德，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將來若有機會，必結草銜環……」

然而，他後面的話，慕顏沒有聽清。

她的神情，出現了片刻的怔愣，「你剛剛說，你叫什么？你姓什么？」

「小人姓常，叫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