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我們……你們的解脫就是我們的救贖……」

女修們猛地瞪大眼，握著兵刃的手，不可遏制地顫抖了起來。

她們已經意識到，說話的是誰。

是那些冤魂！

是早已粉身碎骨，被埋葬在這罪惡之城下的萬千冤魂。

「我們已經沒有了未來，但你們還有！」

「所以，這些雙手染血的事情，由我們來做！」

「這一城的罪孽，由我們來屠盡！」

「這累世的仇恨，由我們來終結！」

「而你們，只需要帶著我們的希望與未來，繼續走下去，永不回頭！」

女孩們怔怔抬頭，望著天空。

明明什么都沒有，那聲音卻一聲一聲清晰地響在她們耳畔，響在她們心里。

與她們共鳴。

天空中，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緩緩飄下。

落在那被鮮血與塵埃染紅的斷臂牆垣之上。

她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的女子，眼中盈盈似溫柔，又似有晶瑩閃爍。

「噩夢已經結束了！」

她的語氣輕柔，聲音卻清晰無比，一字一句撞擊著那些女孩的靈魂。

「你們可以回家了。」

咣當——！

有人握不住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也有人顧不得底下的血流成河，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哭聲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如此的痛斷肝腸。

就好像要將這些年受盡的痛苦、磨難與委屈，統統都發泄干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