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許多許多年都未曾感受到過的,被長輩與親人呵護疼愛的溫暖。
可是很快,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當初窮途末路,被趕出雲嶺的場景。
諸般念頭閃過也只是一瞬。
而此時,連勝也終於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他頭頂的【龜縮鼎】始終沒有收回,咬牙看向冷耀山,勉力才維持住聲音不顫抖,「岳父,你……你怎么會來長陽城?」
「呸,誰是你岳父?!」
冷耀山毫不猶豫地直噴連勝,「就憑你這要人品沒人品,要實力沒實力,要才華沒才華的狗東西,連給我雲嶺冷家掃茅廁都配不上!」
幾人的對話在天空中。
可冷耀山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直接就傳到了底下長陽城百姓耳中。
眾人平日里見慣了連家堡眾人趾高氣揚的模樣。
尤其是連勝,那更是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違拗的渡劫期大能。
如今看到他被冷耀山罵的跟狗一樣,卻敢怒不敢言,頓時覺得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有人甚至忍不住笑出聲來。
連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冷……前輩,當年你不是已經把若琳逐出冷家了嗎?你當眾說過,從此以後我連家的事與你冷家沒有半點關系……如今又為何要來管我連家的家世?」
冷耀山黑著臉,陰沉沉道:「老頭兒我就是太執著於自己說過的話,才會讓你這垃圾,把我女兒害成這般模樣?如今,你害了我女兒還不夠,還想害我外孫女?真當我雲嶺冷家是擺設嗎?」
連勝:「我……我做這一切是為了羽沫好……」
話沒說完,冷耀山凌空一個巴掌打過去,「你以為我還會聽你這狗比狡辯嗎?我現在先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再跟你算這幾年的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