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瀾怒道：「君慕顏，你驅使活屍殺人，這樣的行徑與邪魔何異？這里都是沐樂閣的無辜執事，他們與我一樣，對瀆神者的真相毫不清楚，害死他們，你的良心能安樂嗎？」

慕顏嘲諷地看著她：「元塢村村民何辜，聖女想殺他們，良心能安嗎？」

婼瀾咬牙：「我沒有驅使活屍，也沒有行那邪魔之道。」

「呵……」慕顏嗤笑一聲，「只可惜，在我眼里，人心比活屍和邪魔，都要丑陋的多。」

婼瀾一怔，眼神波動了一下。

只是還不等她說話，天邊一道劍光如流星般飛射而來。

感受到空氣中涌動的可怕靈力，慕顏的面色一沉，按在天魔琴上的手指緩緩用力。

寧煦緩緩地降落在慕顏面前，視線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兩人之間凝滯沉郁的氛圍緩緩流轉，恍如滄海桑田。

數月前，這個人還是她有好感的寧大哥，是萍水相逢卻一見如故的好友。

如今，卻已是勢不兩立的局面。

「慕顏。」寧煦的視線看向環繞在周圍的黑霧，緩緩閉了閉眼，啞聲道：「回答我一個問題。君錫元，與你是什么關系？」

慕顏勾唇笑了笑，用清晰的聲音一字一字道：「君錫元是我的父親，寧妍心是我的母親。這一點，寧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寧煦的瞳孔陡然一縮，握著弒魔劍的手死死攥緊。

「絕命公子。」一道渾厚的聲音在寧煦身邊響起，「真沒想到，當年君錫元和寧小姐身下的那個小魔女，當真活下來了。二十年後，竟還來禍害我北陸之地。」

慕顏的視線轉向一旁。

只見一個身形高瘦，面容儒雅的男子正站在寧煦身邊。

此人修為高深，遠遠超過了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