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哪怕修仙大陸不乏俊男美女，哪怕行元自己也曾被稱為霽月清風的美男子。

可單論皮囊，或許這世間沒有一個男人或女人，能及得上眼前的青年。

霞姿月韻，白露為霜。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可這樣完美的皮囊包裹下的靈魂卻注定……

行元心中一痛，涌到嘴邊的斥責像是卡在了喉嚨口。

好半晌，他才問道：「你想保護的，是個女子？」

密長的睫毛緩緩垂下，在冷白的肌膚上投下一道淺淺的剪影。

對面的青年沒有回答，可這個答案卻已經一清二楚。

行元長長地嘆了口氣，「雲瀟，你將來會後悔的。」

洛雲瀟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虛弱卻執拗的笑容。

「與其現在後悔，徒兒寧願……將來後悔！」

行元閉了閉眼，良久才像是妥協了一般長長吐出一口氣。

手一揚，突然一個瓷瓶丟到他眼前：「這里面的丹葯，能讓你暫時恢復少許實力，但卻會加速你體內寒毒的入侵。如果你真的做好了准備……」

還不等他說完，洛雲瀟一把拿起瓷瓶，從里面倒出一顆丹葯吞入腹中。

行元的話卡在喉嚨口，一時間竟不知該再說什么。

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痴兒啊！」

洛雲瀟緩緩跪倒下去：「多謝師父成全。」

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行元起身走到屋外，望著浩渺星空，低聲喃喃：「也是這天底下最可悲可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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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島，天光墟。

慕顏坐在水中大口喘著氣。

她摸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