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未染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不覺握緊，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滲出血絲。

可他自己卻仿佛毫無所覺。

臉上的笑容越加嗜血猙獰：「怎么？想要為你兒子報仇？呵呵，君慕顏，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的會是我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對面傳來壓抑著怒火的冰冷聲音。

「行了，閉嘴吧！告訴我那個傷害了小寶的瘋婆子在哪？」

離未染一愣，表情有一瞬間傻乎乎的迷茫：「你說，什么？」

慕顏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情願的別扭。

但還是低聲道：「離未染，謝謝你保護了小寶。」

離未染微微側了側頭，呆呆道：「你怎么知道？」

慕顏翻了個白眼，「你當我白痴嗎？這里的打斗痕跡如此慘烈，你若是想殺小寶，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何必弄出這么大陣仗？」

這個變態，頂多就是一開始一直見死不救。

甚至還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好戲。

任由小寶陷入苦戰和絕境之中。

但是，離未染和小寶有什么關系呢？

他沒有救小寶的義務。

能在千鈞一發之際對小寶施以援手，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哪怕之前對離未染有再多的怨憤和警惕。

在這一刻，她也對眼前的男人充滿了感激。

感激他能讓小寶活下來。

離未染眨眨眼，好半晌才輕輕笑起來：「嗯，慕顏你那么聰明，怎么會是白痴呢？」

一旁的馬奎山淚流滿面：「……」

我不聰明，我是白痴行了吧！

慕顏總覺得離未染的這個笑容好似與他平時的不同。

就好像，蒙在臉上的那層面具，有一瞬間被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