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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尖利,就好像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哪怕有符籙隔音,守在外面的落雨都聽到了這刺耳的琴聲。
他忍不住擔憂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六師姐不是說三師兄傷的不重嗎?
那點皮外傷,六師姐平日里只要隨便治治就能醫好。
如今怎么會花那么久?
正憂心忡忡地想著,眼前突然一花。
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面前。
落雨被嚇了一跳。
被人近身,他竟然毫無知覺?
若這人要他的腦袋,簡直易如反掌。
「離未染?!」
看清來人,落雨心中一驚。
這個六師姐口中的變態男,不是已經消失好幾天了嗎?
怎么突然又出現了?
離未染側過頭,「看」了落雨一眼,心情頗好地道:「慕顏呢?」
落雨定了定神:「六師姐在給人治病。」
離未染點點頭,越過他就要進屋。
「等等!」落雨急了,「六師姐說過,她治病的時候任何人不得打擾。」
離未染唇角勾了勾:「你以為我要悄無聲息進去,你或者這點符籙能攔住我嗎?知會你一聲,不是在詢問你意見,而是看在你是慕顏的師弟份上,給你點薄面。」
落雨被氣了個倒仰。
這家伙長得人模狗樣,說話聲音還溫文爾雅。
講出來的話卻不要臉到一定境界。
難怪連六師姐也拿他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