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能看得出來，落雨不想夜乘風死。

反倒是楚末離沒什么顧忌，溫聲道：「應該是獻祭了自己血肉之軀，來穩固浮空島的崩塌。」

落雨沉默了下來，目光怔怔地看著漂浮在空中的那把銀色長戟。

戟身正在一點點崩塌碎裂，一節節消失。

落雨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的心里仿佛也有什么在一點點消失。

空落落的，冰冷又孤寂的難受。

雲若寒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道：「我們守在這里吧，也許他們會活過來也說不定呢？」

慕顏盤膝坐下來，輕輕撥動琴弦，奏出優美舒緩的樂聲。

冷羽沫也跟著慕顏坐下來笑道：「我們這還是第一次來藍帝城呢，整好逛兩天再走。」

凌宇笙道：「我去附近找點食材，打了一天架……咳，看了一天熱鬧，肚子有些餓了。」

秦酒捧著靈果糕點到落雨面前，「小七，吃！甜的，吃了就……就不難過了。」

落雨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胸口也酸酸楚楚的。

原本缺失的東西沒有回來，可是他卻不覺得寒冷孤寂。

因為他還有逍遙門，還有那么好那么好的師兄師姐啊！

落雨抓著一個靈果在慕顏身邊坐下來，一邊聽著美妙的琴音，一邊看著逐漸瓦解的通天戟，低聲喃喃：「夜乘風，我與藍楚析是什么關系？我與你又是什么關系？」

「以後真的……不會再見面了嗎？」

……

無殤宮。

五團火苗從遠處飛來，落入皇甫尊手中。

皇甫尊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無殤宮中又要多五個傀儡了……咦？」

他的雙目突然微微睜大，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