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誰知道他的隱忍(2 / 2)

沈南禾用盡全身的力氣,這才忍住了那徹骨的痛意,唇瓣顫抖,她出聲問道,「是外公打的嗎?」

江祁沅不置可否。

沈南禾沉默三秒,然後忽然某一個瞬間,她一大步跨出去,幾乎像是小火箭一樣沖向門邊。

江祁沅知道沈南禾要去干什么,所以他兩大步跨到她身前,伸手抓著她的胳膊,出聲道,「不許去!」

沈南禾的眼淚早已決堤,她哭著道,「外公憑什么這么對你?!我要找他去說,根本不是你的錯……」

江祁沅拽著沈南禾,出聲道,「你別發瘋了,現在沒扯到你身上就不錯了,你還想怎么樣?」

沈南禾哭著道,「小舅,我疼,心疼,我寧可打的是我……」

江祁沅拉著沈南禾,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他後背的傷痛,實在沒轍了,江祁沅只能從背後抱住沈南禾,出聲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沈南禾感受到江祁沅身上的溫度,哭到無力,沈南禾就這樣任由江祁沅抱著,淚水模糊視線,她哽咽著道,「小舅……為什么外公要這么狠,不是你的錯……」

江祁沅抱著沈南禾,腦中想到之前在書房中的一幕。

推開書房的門,江祁沅邁步走進去,江守恆站在窗邊,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卻能從房間中的壓抑氣氛,感受到江守恆的憤怒。

果然,房門關上,江祁沅走在鋪滿地毯的地面,走至江守恆身後兩三米遠的地方停下,江祁沅出聲道,「爸。」

江守恆沒有出聲,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盛怒。

但江祁沅心里面,卻是更加的忐忑,他不由得垂下視線,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靜謐的房間之中,終是江守恆先出聲道,「你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江祁沅聞言,心底咯噔一下,微微蹙眉,他薄唇輕啟,出聲回道,「我最近在公司很努力工作,自問沒有給江家丟臉。」

江守恆緩緩回過身來,看向垂目的江祁沅,江守恆出聲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江祁沅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屏氣凝神,他什么都不敢說。

江守恆邁步來到江祁沅面前幾步遠的位置,然後開口道,「你跟婁璟瀟是怎么回事?」

江祁沅低頭回道,「對不起。」

江守恆沉聲道,「我問你怎么回事!」

江祁沅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許是過了三秒,他又出聲道,「對不起……」

江守恆忽然抬起手,啪的一個巴掌,打在了江祁沅的右臉上。

江祁沅稍稍側頭,不多時,又正過臉來,低著頭,出聲道,「爸爸,對不起。」

江守恆再抬手,同樣的位置,又給了江祁沅一個巴掌。

「為什么說對不起?」

江守恆出聲問道。

江祁沅低著頭,輕聲道,「給江家丟臉了。」

江守恆聞言,眉頭一蹙,沉聲道,「你不是因為婁璟瀟的緋聞給江家丟臉而道歉,你是因為利用婁璟瀟當遮掩,內心絕對過不去,覺得愧疚而道歉!」

話音落下,江祁沅下意識的渾身一緊,臉『色』更是大變。

江守恆氣的手指顫抖,他皺眉道,「江祁沅啊江祁沅,我真是沒想到,我江守恆竟然能生出你這樣的不孝子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離南禾遠一點?!」

江祁沅的心,已經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了,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片的空白,好久,他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江守恆沉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南禾之間一直古古怪怪,從前她是想方設法的弄走你身邊的所有女人,如今你更是不惜用江氏的兩年合約來雇佣婁璟瀟跟你演戲,你說你不喜歡南禾,如果不喜歡,你何苦大費周章?!」

江祁沅垂在身側的雙手,忽然緊握成拳,抬起頭來,他看著江守恆,出聲道,「我跟南禾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為什么我們不能在一起?!」

江守恆似是沒想到江祁沅會如此說,他忽然瞪大眼睛,但是對上江祁沅那雙憤怒中帶著壓抑的雙眸,江守恆氣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許是過了五秒鍾,江守恆回過神來,他氣到無處發泄,余光瞥見一邊的球架上放著的高爾夫球桿,江守恆大步走過去,抽出球桿,然後對著江祁沅的後背,就是狠狠的兩下子。

江守恆打的手都顫抖了,但江祁沅卻是固執到近乎執拗的站在那里,咬著牙道,「我沒錯,為什么我們不能在一起……」

江守恆氣的心臟發抖,撐著球桿站在原地,江守恆出聲道,「江祁沅,你給我記著,你跟南禾在一起的那天,就是我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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