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賭,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表里不一的。」他拿著棋子,開始舉棋不定。
師纓沉吟不語,然而腦海中卻閃過「純陰之身」四個字。
「別對她抱有什么好感。」花惜容忽然一子落下,卻是贏了對方幾顆子。
夜風清寒,宮宴在一場鬧劇中漸漸接近尾聲。
三皇子又羞又惱地坐在席上,今日他可真是喪盡了顏面。
夏雪兒坐在三皇子身側,依然是落落大方,楚楚動人,但目光望向蘇墨後,帶著三分寒冷。
此時此刻,聞人奕將自己肩頭的狐裘披風解了下來,往蘇墨的身上披了去。
虞染立在旁邊卻是羨慕嫉妒恨,拿著扇子晃了晃,語音不屑道:「有些人皮厚就是好,狐狸皮真是想穿就穿,想脫就脫。」
「墨兒,累了嗎?」聞人奕並不理會虞染,在一旁問道。
「累?如何不累?」蘇墨淺笑,沒有人會喜歡爭斗不是?
「抱歉。」聞人奕深深看她。
「你我本是夫妻,何必道歉?不過有人心情更是不好呢,因為我卻是可以得到很多獎勵不是?」於是,蘇墨的眼眸掃過台子上那些價值不菲的獎勵,涌出一絲愉悅心情,笑著走上前問道:「方才我贏了一局,怎還沒有把獎賞給我?」
齊後見蘇墨走來,立刻眯了眯眸子,面容違心的漾出一抹笑意,暗自咬牙道:「那些獎賞暫且不能給你,那只是第一場比試的成績。」
「哦?這么晚了還有一場?」蘇墨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這一聽已經心中雪亮,這是不願意給她啊!宮里的幺蛾子還真是層出不窮。
然而齊後暗自腹誹,若非是因為你的緣故,也不會鬧到這么晚?卻是沒有表現在臉上,淡淡道:「宮中規定,騎射之後本還有一場舞蹈比試。」
「跳舞?」蘇墨柳眉微蹙,聲音平淡,卻是對此有些不喜。
「不錯,正是舞蹈,固然第一場比試你比雪兒略勝一籌,不過雪兒的舞蹈也是很好,你覺著可以勝過她?所以我建議不參加這第二場比試,而後你們二人平分這些獎賞。」皇後覺著這個折衷的法子最好,哪一方都不會得罪。
蘇墨「哦」了一聲,挑了挑眉,笑了,「平分?」
虞染也不由輕輕一笑,「居然平分?」
齊後卻是努力放緩了臉色,娓娓道來:「妖姬,不是我厚此薄彼的打擊你,但是自古齊國的女子比試都要文武皆通,在騎射之後還要有一場舞蹈,或者琴棋書畫,這規矩宮中誰人不知?不過雪兒姑娘的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詩詞歌賦,歌舞才藝,美名遠揚,而今年的第二場比試正好是舞蹈,所以你可真的要與她比試?」
虞染卻露出一絲冷笑:「比也可,不比也可。」
周圍眾人今日看足了戲,如今甚至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平日里這個時候已經很多人散去,但眼下依然還是圍觀著很多眾人。